一餐毕了,三人也真能忍住绝口不提虞沁姝,宴中,只有柳月儿替庄禹抱不平,及了庄大哥有心重用的迟虎,可恨那迟虎如今好似音讯全无,对庄大哥不闻不问,这样的人怎会让人不愤然?

嵇浒闻言,冷冷一笑。“人不可貌相,果然如此!迟虎虽然不见庄大哥,不过我也略有耳闻他在苏州一带专司打家劫舍,干的都是赈济穷苦庶饶善事呢!月儿,人各不同,兴许迟虎想自立门派了呢!”

“自立门派?他凭什么?若非庄大哥一手扶携他迟虎还能有今日的风光?为人不知感恩,算什么人?”

听来月儿抱不平的话,嵇浒无法苟同。昔日,月儿不也无情无义对待庄大哥的吗?当然,即使她有苦衷,害得庄大哥受那牢狱之灾的正是柳月儿呀!

庄禹心下悲凉,对迟虎如此绝情不好什么,他只能沉默不语。

嵇浒明白,迟虎再能耐比之庄禹而已都是资质平平的人,无论去了哪里想自立门户定然艰难。但庄大哥雄傲下,一方枭雄,管他什么迟虎念不念旧情呢!

“庄大哥,月儿姑娘,道义自在人心,人家有心自然会来相见,人家无心便是人家的道义与汝不同。与其盼着人家明白,何如自个潇洒坦然来得快意。”顿了顿,嵇浒又道:“人心不古,何需强求?”

柳月儿撇了撇嘴不服气道:“都照嵇公子这么,那往后谁都可不必守道义,只管向恶好了,反正无需强求!”

“那月儿打算如何?派人追杀迟虎不成?”嵇浒反问。

“罢了,罢了!多一个反骨的不如少一个好,免得日后襄龙教也被他阴谋惦记。”柳月儿着不悦地望去门外。

“孰是孰非不要紧了,我只要问心无愧,顺应下,能替穷苦庶人多多行善也就心满意足,旁个更懒得理会。”庄禹言罢便对嵇浒道:“贤弟,听闻楚楚姐已经嫁了一大户人家,本不该这些,但哨探得来的消息,愚兄不敢隐瞒,既然你来了索性告知真相。”

“哦?”略沉吟,嵇浒坦然噙笑。“物是人非,她嫁人必有所图,我一落魄的将门公子她瞧不上的。过去的就过去,我也不想再替她…”

“嗯!”庄禹点首。“好!贤弟看破一切愚兄钦佩。”

蛮腰一扭,嗤笑话。“什么千金姐,向时我还以为楚楚姐知书识礼理该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原来都是寡淡的脾性。为了权势而屈服钱府尹,一旦嵇大将军有难,楚楚便与他父亲一个德行,对如此高致的嵇公子都能悔婚不嫁。我看啊,若她是娼寮中的女子,早就屈服了鸨母接客了,还不如我柳月儿坚贞呢!”月儿自诩一番洋洋得意。

楚楚姐就那么不堪?实则嵇浒心中的楚楚才华横溢,非同一般的女子。争奈,他心中对沁姝的念念不舍才至二人最后的分道扬镳。试想,楚楚对嵇浒心中只有虞沁姝怎会不耿耿于怀,一而再对她这样的千金姐不上心还能忍受。越发心机深的女子最忌讳的就是自个的男人日后心里还留存别的女人,是故,嵇大将军有难,父亲钱府尹悔婚,楚楚理所当然避开了嵇浒,不肯提及婚嫁。纵然嵇浒文韬武略,俊雅无匹,贪慕虚荣及独占男子的心机面前都不值一提。

嵇浒剖断八九不离十,无需赘言。

想他虽然钦佩楚楚的才华,这位女子并非他如意的妻子,而虞沁姝的脾性恰到合意。

如今的如今,嵇浒心也冷漠了,他明了一切,情知沁姝谁个男子得去必然一世美满,但父亲困囿监牢他还有心思视而不见?沁姝对他若即若离,更者对庄大哥才一心一意,左右拿捏意外娶得十公主就算最完满的结局了。

此刻,他心中所想不便对庄禹、柳月儿明,他前来还有重任在身。

“月儿,不必提楚楚了,她已经嫁了旁人,与我再无相干。哦!我们都是历经不易才有今日,我嵇浒信你对庄大哥的一片赤心。月儿,若你不嫌弃,我愿做媒让你与庄大哥早日婚配,你可愿意?”玉成好事,嵇浒该再加一把劲。

芳心乱颤,别提多美。她求之不得,爱慕的男子无论伤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嫌弃的,可憎庄大哥对虞沁姝的念想自始至终没放下过。

敛去几分得意,不忘埋汰庄禹。“多谢嵇公子好意,我这样的下人丫鬟谁人瞧得上?方才也了我属意谁个男子就不会在意他的一切,但人家心里念念不忘别的女子我…我还能强求了不成?我又不是…不是…不是男子…”

“月儿,庄大哥行走江湖那是下无敌,一旦儿女情长他就艰困不前了,你该知道啊!”对月儿话,嵇浒刻意瞥去庄禹。“罢了,今个来了,我就撮合你与庄大哥的婚事,干脆…干脆早些备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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