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傻眼了,这是闹出人命了!

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做了鸟兽散。掌柜的怎肯独自承担这杀饶祸事,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陈传文,和店里伙计一同将陈传文扭送到了官府。

忠勇伯府陈三爷陈传文喝酒失手打死了人。这消息在京城之中一时激起千层浪。

刘老夫让了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的摔了好几个茶盅,连忙将这事告之久不出门,不理俗事的陈老爷陈忠德。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上来。

自打四年前因着陈仪回府一事,陈忠德被皇帝叫过去,劈头盖脸好一通骂。将陈德忠训斥地脸面全无,回来趟了半个多月,病好后一直闭门不出。谁料一直在家中好好呆着,也能出这般祸事。陈德忠气的又砸了几个茶盅。

儿子惹上了人命官司,陈忠德再气也没法子。赶紧命人将陈家文叫回来,商议之后,上下打点一番二人去县衙保人。

好在当时在场人数众多,这案子并不难牛

陈传文醉酒失手杀人,无心之失纯属意外。着令陈家赔付书生一家纹银万两,陈传文仗刑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案子判决之后,京城众人背后议论纷纷。都道忠勇伯府要败落了,果真是一滩烂泥扶也扶不起来。的人多了,自然是里里外外发生的事都叫旁人知悉。从陈绍文夫妇遇难,到陈仪回府,再到陈岚君回府一事都被捅了出来。

刘老夫人出门便被人或明或暗的嘲讽鄙夷,气的牙根痒痒偏偏无可奈克。只能装作心无芥蒂,尽量躲在家中再不出门了。因着陈传文的过失赔付的一万两银子,刘老夫人什么也不肯掏,陈传文夫妇二人跪了半只得了刘老太太一句话:

“这银子我不掏!公中的银子是整个忠勇伯府的,老三杀了人要赔银子,自然要他自己掏银子。不然大房二房如何能信服。”

张二夫人举双手赞同这个决定,坚定不移支持刘老夫人英明睿智的做法!

陈三爷捅的篓子,自然是三房自掏腰包解决。凭什么从公中拿钱?陈二爷倒是想着都是亲兄弟,三房虽三弟妹嫁妆不少,可哪有变卖媳妇嫁妆交银子的道理?既然母亲不肯从公中出银子,便由二房私下和三房平摊好了。

张二夫人听陈二爷了这话之后,顿时捶手顿足,抱着新出生不久的三少爷陈岚峰,即刻便要打包行李回娘家。

边收拾边哭道:

“二爷心疼自家兄弟,飞兰知道。可求二爷能不能心疼心疼咱们这几个孩子?飞兰没本事,嫁妆银子不如大嫂和三弟妹,庄子上店铺上生意做得都不好。庭儿如今已有十四,东林书院每年束修要银子,今年庭儿考举人。蓉姐儿也有十二岁,过不了几年便要定亲,蓉姐儿的嫁妆我这当娘的都没给她准备好。还有峰哥儿,他才多大,二爷便真的不替峰哥儿将来考虑吗?”

“二爷只顾着心疼自家兄弟。难道他三房没有媳妇,凭什么非得要拿我的嫁妆银子补贴他三房?”

“都是二爷亲生骨肉,二爷不心疼,我心疼!飞兰这就收拾东西家去,今后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也就是了!等我走后,二爷想卖什么卖什么,都随二爷高兴!”

哭闹了好几日,连带着尚在襁褓中的陈岚峰都瘦了一大圈。张二夫人更是憔悴不已。陈二爷最后终究没能闹过张二夫人,再不敢提分担一半之事,休沐在家时没脸见弟弟那张埋怨的脸,在清风堂整整躲了半个多月。

至于陈传文,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事发之后他苦思冥想,实在想不通那少年书生,轻轻碰了那么一下就死了呢,怎么就能死了呢?

他美人没得手,反而惹了场人命官司。

都怪那姓孙的,无事撒什么银子。若不是姓孙的,他又怎会摊上这等晦气的事?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姓孙的,这银子就得他出!那在群芳苑,姓孙的不是和他一见如故麽,不定还能多要些银子来补贴补贴!

陈传文欲火燎心,急忙颠颠儿去寻那姓孙的。谁知一打听才知道,姓孙的早在那日陈传文被人扭送入县衙,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陈传文四处打听遍寻不着,无可奈何熄灭这份心思,垂头丧气回了府。

如今要他掏出一万两银子赔付,刘老夫人不肯出银子。二哥又装死躲着自己。

周三夫人自打外室一事,为了打发她,三年前便偷偷变卖了不少嫁妆。周三夫人成亲之时虽姨娘私下补贴了不少。可那经得住陈三爷这些年来的挥霍,那点子嫁妆早就用的所剩无几。陈传文又不似陈家文好歹有份差事,每月都有俸禄进账。

周三夫人做生意收益不行,嫁妆花的差不多,陈三爷又没有俸禄。

若真掏万两白银出来,只怕三房便被掏空家底儿,一分银子也没有了。三房刚添了个姑娘,周三夫人再贤惠听话,也不能不为两个女儿将来考虑打算。

这一回她死活不吐口,逼着陈传文自己想办法。让她去刘老夫人也好刘老爷也好,还是刘老太爷哪里也好。随着他去哪里闹,坚决不肯掏这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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