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风听着,脸色阴沉的可怕,额头上青筋暴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却没对赵卿卿动手。

赵卿卿不禁嗤笑一声,就凭赵凌风一个下贱客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他敢揭她短,那她就加倍偿还!

“哈哈哈!表妹好生伶牙俐齿,”赵凌风转到赵卿卿身后,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就是不知道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他的宝贝二女儿,一直同江湖门派做交易,他呵责你的时候,你还能不能如此伶牙俐齿……”

赵卿卿明眸一转,不屑一顾道:“知道又如何,赵将军是我父亲,而你不过是门外客,你说说他相信谁?”

赵凌风瞳孔紧缩,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表妹这么有恃无恐么?”

大殿里的下属们眼睁睁看着主子和二小姐吵的不可开交,却无人敢向着哪一方说句话。

赵凌风是他们的主子不错,可下属们心里清楚这顾杀门吃穿用度全是依附于赵家。

就连风乐赌庄其实也都是赵家的营生。

“我一个高门贵女自然不像表哥这样刀口上舔血才能觅得一线生机,”赵卿卿檀口轻启,“赵凌风,你当年不是也在东海之战上立了功么?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野路子?

哈哈哈!我来告诉你为何,第一,你以前为了巴结明景帝,也同他人一样看不起宇文贺,你说如今他成了圣上怎么会给你一官半职?

第二,你是怕在朝廷上做官被人抓住当年你陷害东海王,陷害顾无愁的证据吧?”

说罢,赵卿卿用帕子捂着唇笑的花枝乱颤。

赵凌风怒的脸色铁青铁青,心里的杀意涌入眼睛,赤眸欲裂。

额头上和手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一条蛰伏的蝎子。

奕儿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听的愈发过瘾,然后心里不禁感叹苍天不公。

北朝四公子里,宇文贺深藏不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宇文译性子淡泊,不问政事,只求逍遥自在。

赵凌风心思歹毒,工于心计。

唯有她哥哥顾无愁正气凌然,心怀大义,一生为民谋求福祉,可是也只有她哥哥这么早就故去了……

奕儿想的有些出神,再回过神来时,就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声。

不知是谁打的谁,不过她估计定然是赵卿卿打的赵凌风。

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听见赵卿卿狠戾的对赵凌风道:“你小心本小姐一个不高兴断了你顾杀门的财路,到时候某人恐怕又得沦落成为当年下贱卑微的模样了……”

然后,赵凌风久久也没有回上一句,奕儿心里也不禁冷笑。

还以为这赵凌风是个多放浪不羁的主儿呢?如今看来也是个为五斗米折腰的米虫罢了。

赵卿卿给了赵凌风教训,便裹了裹披风,吩咐婢女道:“咱们先走,”说完,眸子盈然一转道,“把容二小姐带上,咱们送她回容府……”

赵凌风皱眉,咬牙切齿道:“那你最好平平安安把她给我送回去,否则逸城王追究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哼,不老表哥费心!”赵卿卿说着便让婢女去驾着奕儿送她上了马车。

马车可比骑马要舒服多了,奕儿心想赵卿卿这是打算如何自己。

随即,她想清楚了,赵卿卿现在抓不到她的把柄,定然是想借着送她回去跟宇文译多多接触接触。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奕儿装作朦胧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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