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茵茵想上街,又觉得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不放心,实在是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院子门口隐约听到有人怯怯地问了一句:“请问这里可是谢状师的家吗?”
这嗓音柔柔,明显是个姑娘家。
门口的家仆诧异道:“你找谁?”
那声音更加的怯怯:“我,我找谢状师……”
哪里还有什么谢状师,家仆的脸色变了,“赶紧走,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谢方樽都躺了大半年了,竟然还有人找来,这明显是找麻烦的吧。
女子声音委委屈屈:“我,我前日在街上,才看见过谢状师的人在……”
家仆瞪大眼睛,前日在街上看见?见了鬼吧,这怎么可能呢。
听到这里的谢茵茵,猛地意识到什么,她立刻走出去:“二勇不得无礼!”
她喝止了门口的家仆。
同时从半开的门扇里,那门口女子立刻抬起眼睛,看见了谢茵茵。
那一瞬间,那女子不出所料露出了喜色。
“谢状师……”
谢状师,这一声喊的,却原来是谢茵茵。
家仆二勇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谢茵茵心里猜的没错,此时便和那女子目光对上,顺便问道:“你找我?”
女子不顾阻拦,推开那半扇门竟就冲进了院中,一双水眸殷殷切切看着谢茵茵:
“状师帮帮我吧!”
女子说着,竟然身子摇摇就跪了下去。
真想不到,不用出门,生意就送上了门。
谢茵茵一边望着这女子,她神情凄凄楚楚,果然是一副受冤的样子。
女子看着谢茵茵,又说道:“求状师帮一帮我!”
谢茵茵说道:“你先起来说话。”这么跪着倒好像她不答应还有负罪似的。她不喜欢有负罪,只需要拿钱办事,钱货两讫,坦坦荡荡。
“你跟我过来。”谢茵茵看了一眼院子里这么多眼睛,恐怕女子不好说话,遂把她带到了僻静的树下。
只见女子容貌妍丽,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谢茵茵看见她已经梳了妇人发鬓。
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却是独自找到了状师的家门,神色中许多遮掩的神态。
“你可以说了。”谢茵茵望着她。
女子咬住了薄唇,开始对谢茵茵诉说经过。
……
女子的声音有一种自带的哀婉,说完之后谢茵茵看着她,能让一个女子独自来找状师,果然是遇到了她不能解决的“大麻烦”。
谢茵茵既没有同情女子,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公事公办说道:“你准备出多少银子?”
正陷入情绪中的女子一愣,接着,有些脸红。
看着女子的样子,谢茵茵道:“我的状纸明码标价,既然你找到了我,自然知道我出堂辩护的规矩。”
要想让状师过堂,远远比写状纸要贵得多,状纸最便宜几两银子都行,可过堂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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