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啦?”白桃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又打了个哈欠,这才问:“事情办妥了么?”
沈云悠点点头,昨日去松月房中的当然不是自己。她将镯子套在白桃手上,又让她假意去刺杀松月,就是要让松月受到惊吓去向桑迎秋求救。
而早在松月与灵意一起喝了个烂醉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了桑迎秋院儿里。
偏偏挑了沈舜在的时候,她“正巧”晕倒,桑迎秋为表示自己的关心,便将她留在房中照顾。
从前她身子不适时,桑迎秋也总是这样,倒没有什么稀奇。
夜里松月果然来求助,自己的出现当场粉碎了桑迎秋对她最后一丝信任。
眼下,松月只怕是性命不保了,沈云悠手里端着茶,目光却飘向了窗外,窗边有一朵开过的花,残破的花瓣正一瓣一瓣落到地上。
折腾了这样久,又是找茬又是假意“发疯”,可算是摆脱松月了,沈云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问灵意:“那东西还有么?”
“照小姐的吩咐,全都炒了。”灵意答,沈云悠说的是她带回来的菌菇,那菌菇虽说鲜美无比,吃了却能令人轻微中毒、产生幻觉。
那日灵意同松月喝酒,除了想将她灌醉、无法察觉沈云悠的动向外,也是为了让她吃下这菌菇。
这样一来,白桃去“行刺”时,她便无法准确分辨来人究竟是不是沈云悠而菌菇产生的幻觉又会让她惊慌,着急之际,自然来不及考虑就往桑迎秋那里跑了。
这个松月,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真是可怜。沈云悠将茶送到嘴边,茶已经凉了,入嘴微苦,上一世的自己,不也是这般愚蠢么?
午后,沈云悠在花园中闲逛,竟遇见陈妈妈和人牙子押着松月往外走。
松月的脸上有好几道被鞭子打过的红印,她的头发又脏又乱,双手也被绑在了一起。而见到沈云悠时,却忽然面露凶光,拼命往沈云悠冲过去,人牙子险些没有拉住她。
虽说她的嘴没有被塞住,但她却是一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沈云悠疑惑地看向陈妈妈。
“这狗奴才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审问她时污言秽语不离口,夫人便命人将她的舌头给割了。”陈妈妈解释着,又伸出手将二人隔开:“大小姐您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吧,免得伤到您!”
沈云悠当然知道,将松月的舌头割去,不过是怕她将桑迎秋的事抖出来。她勉强退到一边,目送着松月出了沈府。
直到那群人不见了身影,沈云悠终于有些崩不住了。她胃里一阵恶心,头也开始眩晕,几乎跌倒在地上,幸而灵意手快,将她扶住。
她上一世虽说软弱无能,可到底没有害过人,她也明白松月是自己的仇人,若是将她留着,今后一定是个大麻烦再说今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己不过是让她的报应提前了。
但方才见了松月那个样子,沈云悠心中还是说不出的难受,灵意抱着她,轻轻地在耳边说着:“小姐别怕,这不是你的错,我和白桃都会一直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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