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当本姑娘日行一善了。”像是终于做了决定,凤羽跪坐起身。寻到刚才的小金蛇,轻轻抓过小蛇放到南宫越胸口。

“小金子,快咬他一口。”她对小蛇念道。

小金蛇似乎不太情愿,凤羽眯起眼,捏着银针假意威胁。小金蛇见那明晃晃的银针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才磨磨蹭蹭地在那个红印中间咬了一口便迅速滑走了。

昏睡中的南宫越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却没有力气挣扎,只有紧紧蹙起的眉头和加剧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此刻无比的痛苦。

凤羽就那样在一旁瞧着。待小金蛇咬的伤口消失在红印中,南宫越痛苦减缓,她才不紧不慢地整理好他胸口的衣襟,又好心地用衣袖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往后也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凤羽坐远一些,远远瞧着沉睡的南宫越。此时他苍白的俊脸倒是无害的很。如此瞧着,他与师兄还真有几分相似。

想起师兄,凤羽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许久不曾见到师兄了,不知他正在做什么呢?

京城,翊王府

“王爷,此次对南宫越用毒蛊是否有些冒险?”青衣女子跟随凤临夜来到院中。

三月,夜微凉。

凤临夜手执一管长箫站在院中,“本王无意要他性命。”他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相府这几日可有动作?”

“陛下派了铁卫副统领魏英俊护送南宫越去了鬼离谷,相府暂时未有所动。”

“鬼离谷?”凤临夜眯起眼,这时节,小羽也该在那里。想到那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冰凉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凤临夜看着手中的长箫,“等国宴之后,本王便自请封地离开京城。”

“王爷做了这么多,当真甘心离开吗?”青沅是凤临夜最信任的死士,她自小跟随凤临夜,却从来猜不透他家王爷的心思。

在她看来,王爷明明是众多皇子中最优秀的,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如今却说要离开,她真的不明白。

“王爷的才能远在众皇子之上,只因锦妃娘娘之过,这些年来备受陛下冷落,现如今就连那身份不明的南宫越都要比王爷高一头。”

“住口!”凤临夜眸光一冷,低斥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让本王听到。”

“青沅失言,请王爷责罚。”青沅自知逾举,自行跪地请罪。她向来最是稳重,可刚才听闻王爷要自请离京,竟一时心急失了分寸。

凤临夜握紧长箫的手指缓缓松开,良久只道,“罢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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