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有小丫鬟进来传唤,“小姐,太太传您过去。”
滕羽清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是上锡郡主的贴身丫鬟。
滕羽芯一听这话,顿时就没有了笑容,“冬日姐姐,您可知母亲是何事找我?”
名为冬日的小丫鬟难得的笑道:“芯儿小姐多虑了,奴婢不是来找您的,是找清儿小姐的。”
“找我的?”滕羽清却是一怔,这才刚刚吃过晚饭,是何事这么着急,又要把她招去。
滕羽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自己的行径被发现了。
再一次回到了内院,只见上锡郡主和滕竺端坐在上座。
滕羽清观察下了二人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不过厅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根据滕羽清的观察,他的父亲和这位上锡郡主确如传言一般相敬如宾,只不过,这关系看起来总有些奇怪。
见许久无人说话,滕竺轻咳了一声。
接着只听上锡郡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外面有许多关于你的传言,这里面有针对与你的,也有针对于你——父亲的。”她再提道“父亲”一词时,眼神似有似无的瞟向了旁边的男人,然而那男人却丝毫没在意,她有继续道,“云将军很是维护你,想来也是担心你的名声受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
滕羽清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啊,这也很正常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一体,她的名声自然也和他相关,这个时候他能站出来也是在保护自己。
“这本是一桩好事,只是——现在满皇城里都传着‘云府的这位未来少夫人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皇城难得一见的才女。”
滕羽清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些对于自己的评论,这些评论说的是自己吗?她很想知道散播这些谣言的是存了什么心?
“这些都是那云将军说的?”
滕竺见自家女儿眼中明显有了怪罪之意,没来由的一股火,他本就喜欢那个少年,如今站出来为自家女儿说话,这是君子所为。可是女儿怎么这般不领情。
他重重的放下茶杯,“你莫要怪人家云将军,人家是出于一片好心,谣言这东西,都是越传越离谱的,和他有什么干系!”
上锡郡主沉默不语,她太了解丈夫了,该说的还是让他说为好,自己一个半路出来的母亲,何必这个时候说出得罪人的话。
果不其然,男人打了鸡血般开始滔滔不绝道:“云家选儿媳向来有毒辣的眼光,你未来的大嫂是尚书府出来的小姐,才气不输男儿,你未来的二嫂虽没有大嫂的才气,但是论起琴艺就是芯儿的老师墨羽先生都是赞不绝口,说起来,云丞相的那几个公子当中还属云鸿风最出众,他的妻子就是任谁想,都定是一等一的好。”
滕羽清低头不语,这些她都知道呀,可是自己又不是上赶着的亲事,好像她多乐意似的,如今倒好,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了顶高帽子,看来得早点把这门亲事解决掉才行。
男人见他不言语,还以为是她难过了,声音略微温柔了些,“清儿,你和父亲说实话,你在慧林的时候,女孩家的这些技能你都学习的怎么样?”说到这,其实滕竺也是满心的愧疚,这个孩子的成长他确实参与的太少了,自己也有责任。
这个问题,要她如何回答呢?其实这些技能张管家都为她找过师傅,只不过嘛,她不爱学这些东西,祖母也并不强求,最后师傅都走了,整日和滕羽泽厮混,女孩的技能没学习到,打打杀杀的倒是学了不少。”
“父亲,这些我都不会……”
这次轮到上锡郡主也跟着震惊了,你就是不会,也别直说啊,会和精通本就存在着一定的跨度,但若是‘不会‘一说出口,就感觉这个孩子一点女孩子的才情也没有了。
谁知滕羽清却继续说道:“可是父亲,这些都不太重要吧,我嫁的是个将军,我的武艺还不错,没准云将军还正需要我这样的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以后,更让滕竺恼火,“混账话,那云将军还指望着你和他去前线打架不成,我们家虽是将侯门第,但也断没有让一个女孩子冲在前面的道理!从明日起,你和芯儿一同学习吧!距离大婚还有些日子,刚好芯儿要去参加韶春节,算起来也在你的婚前,你也参加吧!”
男人挥挥手,主意已定。
滕羽清心中似是翻涌了波涛海浪,若是不参加那个什么节还好,就是和滕羽芯学习她也有的是办法逃脱开,可是现在呢,报名了比赛,她得了个倒数的名次,那可真是丢人现眼了。
诸葛先生直觉看到滕羽清来找他准没好事,果不其然,女孩笑脸盈盈,嘘寒问暖,就连他身边的小丫鬟也都被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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