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带白落衡去到自己书房,拿出了一叠叠的名传。“这些,你都看过?”

白落衡翻了翻,淡淡地点点头:“有些印象,应该是看过的。”

苏木又问“那诗词歌赋,你都学了多少?”

“都只是随意挑了一些学的。”

苏木终于有了空隙,“那可不成。近年来应试改了一些,诗词渐渐被重视起来,若是抽到了没看过的,你当如何?我这里有些极好的诗集,其中很多都有被摘为考题的。姑且让你学学吧。”

“也好。如此便多谢了。”

苏木摆摆手,“既志同道合便助人为乐。我学了那么久,也是懂些道理的。”

“我也就罢了,为何你也应试如此晚?”白落衡忍不住问他。

“之前太过年轻,没有看重这些,实在太不懂事了。不过如今不同了,我在外面求学两年,又有名师指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苏木也不避讳。

白落衡这下觉得,苏木倒是个没有架子的人,先前冷漠,大概是对自己不熟悉罢了。

“白兄,不如你帮我看看我行卷如何?”苏木提议道。他拿出不少他写的文章,字迹可谓“苍劲有力却又形态各异”。

白落衡过去看了几眼,尴尬地笑了笑。先不道内容如何,这字就已经输了一半。“这样吧,我写一份,给你看看如何?”

“求之不得。”

白落衡落座,在那厚厚的一沓卷中随意挑出了一张,选了题目,随后拿笔开始行卷作文。他行笔迅速,虽然只写了开头一段,却足以让人见识他的功底。

苏木看了看,轻轻点点头。“这字迹却是我不可及的,白兄用词考究,行文也顺畅。”他看了白落衡几眼,眼神开始流露出怀疑,“你当真只学了三月?”

仿佛深思熟虑一番,白落衡道:“准确来说,是三月有余。”苏木不信,又继续追问道“那你可是有名师专程指教?”“没有。”

苏木又看了看桌上的行文,再一对比自己的,不说云泥之别可也属不在一个层次上的。苏木实在后悔刚才为何没有自谦一些。

白落衡见状,将刚刚自己写的文段卷折起来,丢进了废纸箱。“各人都有各人的风格特性,你不必以我的文章为标榜。我写给你看,只是想证明你还有精进的余地。至于我,从小便开始习文练字,读书作诗也有涉猎。在此基础上专攻应试三月有余,达到这种标准也不稀奇。而你不一样,若是从前基础便薄弱,学习两年达到你自己的标准同样也不稀奇。”

苏木听了,也未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只是摆摆手:“行了,这话都是用来劝慰别人的,我听太多了。我承认我能力不如你,可我也不相信我会一直不如你。”说完后,他又收起刚刚给白落衡的诗集,“这些想必你也不用看了。”

“哎,非也”白落衡制止住他,“君子好学,所以学无止境。刚刚你也说了,此书对应试有益,这正是我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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