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大街小巷都听得消息,称太子已与沙坨交好,两国不再兵戎相见,沙坨王为表诚意,特让了两个城池,献上马匹千只,丝绸千匹,瓷器百担,还有啊,还送了一个公主以结两国之亲,没损钱来没损力,还结了一门亲,太子这事办的,真好!

茶余饭后百姓们讨论的都是太子返京的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对于平头百姓而言,天下太平就是他们的太平,多一丝纷争他们便多一份不安,大家都能和和平平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

城中人依然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群中一人拖着沉重的身子听着人们的议论一路回了家,他前脚刚进大院,准备洗衣的小菀便惊叫一声扔下手中的衣服冲过去:“阿爹,你这么多日子去哪里了?”

老爹面色青黑,唇无血色,无力地往门里望了一眼,问:“江水回来了吗?”

小菀摇摇头扶起他进了屋,见家中杂乱,于是将他放在椅子上自己去铺床,喋喋不休:“你不在江水也不在,你们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和我爹找了你好久,公子说你好几天没有去店里了,我们都吓死了,对了,公子还帮着我们一起找你呢,公子说如果再找不到就要报官了,我想告诉江水你不见了,可是我又不知道二公子家住在哪里,我都担心死了,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江水也不在家,阿爹啊,你还是让江水回来吧,别去给人家做工了,我已经跟我爹说好了,让我爹带着江水去做木匠,江水那小子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了,看不见他每天在院里溜达我总觉得不放心,哎呀,阿爹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当小菀终于说完的时候,老爹已经昏了过去,院子里没有人,小菀一时不知找谁,便跑去碧璘苑找来了张公子,公子带着长安最好的大夫,大夫摸了脉,时而思索,时而沉思,时而叹息,时而摇头,小菀焦急的盯着大夫的神情抑制不住的紧张抖腿。

旁边的张公子倒镇定了许多,趁机询问:“徐大夫,怎么样?”

徐大夫塌下眉目:“病是老病,也是顽疾,更是绝症,只是,只是这满身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掀起衣袖,老爹身上条条血痕触目,小菀和张公子面面相觑各自一惊!

“这、这谁打的!”小菀立马就哭了。

公子走近了些看着伤口,缓缓道:“这像是刑打!”

徐大夫道:“本就是重病的人,这么一打,倒打的没剩几天了!”

“什么意思?”小菀愕然怔住了!

“没几天了,你们准备后事吧!”徐大夫这话说完,老爹便一口黑血吐出来,叫小菀的心也凉了半截,吓得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屋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去找江水!”

老爹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一眼屋里的人,抬了抬嘴,公子即可坐近了些,但听老爹说:“公子,不用看了,我这病看不好的!”

“江水知道吗?”张公子问。

老爹闭闭眼,缓了缓道:“我不能让她看见我吐这些东西,她会吓着,也会难过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张公子又问。

“半年了,我知道活不久了!”老爹一闭眼,泪顺着脸滑下:“但还是想活着,看着我们江水成家,虽然烂命一条,但还是想活着,我走了,江水一个人会害怕的,她要怎么过呢!”

公子略有不忍,安慰他:“我会派人叫她回来的,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提及此事,老爹更显的惶恐,这天夜里忽然间来了几个人将他抓到一间牢狱里,他们逼问江水的下落,原本以为又是江水惹事了招来了衙役,为保江水周全,他绝口不提江水的去处,想着像以前一样赔点银两应该就能打发了,没成想他们动了刑法,挥鞭逼问。

连续几天,他被打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内里一阵翻滚吐出一口血来,他们见他已半死不活,便拖出牢狱,就在出牢这时,有人禀报:“大人,鹰来了!”

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饮茶的人未语,一个黑色身影冷冷走来,脸上刻着几道醒目的疤痕,他昂着头走来,眸中阴狠。

擦身时,他忽然低眸看下来,老爹大惊失色,目色落在他握剑的手上,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手上的疤?是当年挥剑的那双手?

他爬在地上透着乱发望去,沉寂多年的心忽然一下便提起了:他们来了,真的找来了!那一场厮杀啊,让他们无家可归,让他们永失所爱,让他们逃亡至此,不惜换身提心吊胆过了这么多年,他如野兽,挥剑便砍来!

老爹失神抓住张公子的胳膊,语中颤抖:“如果我等不到江水,劳烦公子告诉她,赶紧离开长安,他们来了!”

张公子神色俱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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