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
珠钗华服的妇人正仔细修剪着枝条,一举一动,雍容华贵。
“娘娘”掌事姑姑行好礼,站在一旁。
“如何了?”楚后仍然低头修剪着盆栽枝条。
“这七日来,公主殿下每日都会准时去习马术,不曾逃过。”
“奴婢刚刚路过公主的寝宫,遇到了公主的贴身婢女,听婢女说,公主认为娘娘这次的眼光颇好,公主甚是满意。”
“这丫头。”楚后宠溺的笑了笑。
语蝶带着吃食来看公主殿下时便看见了这样一番景象。阳光下,红衣女子骑着白马,高大英俊的男子牵着马,缓缓走着。马上的女子似乎在说些什么,不时绽放笑颜,远远看去好似一副缱绻的诗画。
带语蝶走近后,才发现刚刚的岁月静好不过只是错觉。
“阿弈,你得老老实实牵着马,我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下次翻墙出逃时准得受苦。”
“公主放心,卑职不会让公主有任何闪失。”
“阿弈,我背着母后藏的银子还没用。”楚媱颤颤的说道。
“…”
“阿弈,若我有什么闪失,你记得拿钱去街口第二家饼子铺赎我的狗子,母后不知道我背着她还偷偷包养了一条狗。”
“…”
“阿弈,恐怕还得麻烦你给我的狗子起个名字。”
“…”
“阿弈…”
楚媱心里有些害怕,虽说这马术课已经上了七日,该教的都教了,但前几日都有祁弈亲自牵着马绳,她心里有底。而今日,祁弈却告诉楚媱他会放开缰绳让楚媱自己一试。楚媱心里惴惴不安,紧张极了。
“公主,夹紧马腹,拽紧缰绳。”说完祁弈松开绳,一拍马屁股,马随即开始加速奔跑。
“啊…我…我…我还没准备好。”面对祁弈突然的动作,楚媱懵了,她只感到了世界的天旋地转,身下的马越发躁动,楚媱大脑一片空白,将祁弈刚刚的叮嘱全都抛之脑后。
白马马不停蹄的狂奔,眼见就快撞上柱子,一旁的语蝶焦急的大喊:“殿下,小心!”
楚媱认命的闭上眼睛,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心里想着“不过就是躺上几天,几天之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白马不安的低鸣着,速度愈来愈快。就在那危急时刻,楚媱突感身后一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闻到了淡淡檀香。
在白马快撞上木桩的时刻,祁弈翻身上马,坐在楚媱身后,环住楚媱,死死拽住了缰绳,白马前蹄随即腾空后落地。祁弈环着楚媱的腰,稳稳落地。
仅一瞬,楚媱好似经历劫后余生,她眉头微皱,责备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见祁弈单膝下跪说道:“平日里这匹马最是温顺,不知怎的今日却发了疯,卑职有罪,请殿下赐卑职死罪。”
祁弈一番言论将楚媱的话堵在口中,“你…”楚媱莫名其妙的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她现在并无大碍,但刚刚着实惊险,想到这儿,看了祁弈一眼,哼了一声便佛袖离去。
“殿下,刚刚太惊险了,你就该狠狠惩治他!”语蝶义愤填膺的说道。
“那小侍卫都说到死罪了,我还真治他死罪不成?”楚媱眯了眯眸子,露出一抹笑意,“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母后撒撒娇,说不定我又得清闲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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