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容荆的语气有多么的严厉,就连云子佩自己也没反应过来方才他是怎么了,只觉这位公子的双眸间泛过了一道暗芒,魅惑至极。
“那她呢?”容荆也没在意程老三的反应,伸出手搭上锦四的脉搏,少倾,容荆从怀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右手微微用力捏住锦四的下巴,左手将药丸倒了进去。
“咳咳……咳咳……”锦四虽是个不着调的暗卫,但却是个极其优秀的戏子,为了今天这出戏,她早就准备好了不下五种毒药,且都是只有去了南方才可能感染上的病症,是以她方才的虚弱无力还真不是作假的。
她自然也提前备好了解药放在身上,只要寻个时机,自己悄悄吃下就无碍了,她也没真的指望镇北侯府的人能有这等医术救她。
所以当她被迫吃下那药丸时,她反倒是有些担忧,可容荆用的是巧劲儿,两颗药毫不受阻得就进入了她的体内,她是吐也吐不出来了,此刻的锦四正在绝望的边缘徘徊,恨不得自己真这么晕了过去。
……
荣王府里,锦七正拿着一封密信,快步朝着疏影阁的方向走去。
“主子,锦三来信了。”内室里,荣王慕容殊刚结束了一场药浴,身上穿着松垮的白色里衣,青丝如瀑垂于胸前,纵使那张脸上有许多经年已久的疤痕,也难掩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冽的气质。
慕容殊翻开锦七递来的密信,神色略有些凝重,在信上锦三提到他数日前遇到刺杀,刺客身份不明,幸得陇西郡外的一村外农户的救助,现居其家中养伤。末了还写了句,尚未完成主子的任务,暂无法归京。慕容殊右手紧紧地攥着信纸,左手抚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
锦三的功夫怎么说也是锦卫队里数一数二的,能让他受如此重伤的刺客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这些年来锦三他虽是一直没能完成慕容殊的任务,但也未曾引起过其他人的注意,更别提遭遇刺杀了,难道是有人发现亦或是怀疑锦三在做什么了?
自当年慕容殊被靖卫军从西疆战场上给扛回来后,奄奄一息之际对着锦三下达了一条死命令,自此,锦三就一直奔波在外,不曾回京。锦三接受的死命令,锦卫队里的人也都是一概不知,只当是慕容殊在为兄泄恨,严惩锦三,责怪当年锦三在战场上的护主不力,没能护好先荣王世子,也就是慕容殊的大哥慕容钰。
慕容殊虽说是个冷情绝情之人,自打先荣王出事后,他便不再主动接近也不让身边的任何人靠近自己,这其中也包括他唯一的手足慕容钰。然,当年他得知大哥出事后,他竟是在不得圣令的情况下,拖着病体,夜闯城门,策马直奔战地。
当年西疆战事吃力,荣王世子率兵出征,数月里,死伤不计其数。征战半载,西关八百里加急告急,向朝廷请求支援,然援军未至,荣王世子遇袭,至今仍是生死不明。
作为大梁国唯一的异性王府,曾经那个能与始祖皇甚至整个楚氏平起平坐的慕容氏一族,彼时,就只剩下慕容殊这一唯一的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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