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冷冷转身:“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张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夏似锦不服气:“我没病,我……”

她才刚开了个头,在看见冷慕寒的脸色时顷刻识趣闭了嘴。

冷慕寒走了出去,甚至还帮她带上门。

房间恢复安静,夏似锦愣愣看着头顶的蚊帐,淡粉色的土味低幼蚊帐此时好像开始顺眼,仿佛心里有什么粉色开始冒泡,止也止不住……

……

冷慕寒走出别墅,上了车。他拿下平光眼镜,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司机问:“冷总,现在要回公司吗”

冷慕寒摇了摇头,重新戴上眼镜:“不,去一个地方。”

司机愣了下:“是……老地方吗”

冷慕寒点了点头。司机了然,一踩油门,带着冷慕寒向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细雨霏霏,天色昏暗。

车子缓缓来到了一处十分安静的、破旧的小区。司机把车子停靠在不起眼的阴影角落。

冷慕寒下了车,径直走向这巷子最深处的一处破旧的屋子。这屋子看样子有点年头了,围墙破败,铁门上的铁锁也生了锈。

他站在门边许久,偶尔有过往的路人看见他,好奇看了几眼就迅速离开了。

冷慕寒在旁边墙壁的砖头缝隙中找出一个塑料包着的钥匙。生锈的铁锁打开,铁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冷慕寒走了进去。

满院子都是横生的杂草。院子中的石凳子、石椅子上面都落满了灰尘和树叶。这个院子就像是垂垂老矣的人,一步步走向衰败。

冷慕寒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越过院子,打开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单人的黑白相片。相片外有黑框,显示出这人早就过世许久。

冷慕寒上前为相片清理了灰尘,上了一柱香:“泽叔,我没照顾好那丫头……我有负你的嘱托……”

“泽叔,如果你还在世,一定会很生气吧。生气我犹豫了那么久才遵照你的嘱托……泽叔……我差点弄丢了她。”

“你教我,人生在世要有情有义。我总觉得人生在世,情义是负累,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情义两全,原来比赚钱还难上千百倍……”

……

冷慕寒慢慢地对这遗像中的人说着话,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

遗像中的人微笑着听着,似乎听懂了。

冷慕寒走出破败的屋子,把铁门锁上,然后再把钥匙包好塞入旁边墙缝中的砖头底下。

“你……是他的亲戚?”有一个老年妇女好奇过来问。

冷慕寒沉默了一会儿:“是。这位是我的叔叔。好多年前过世了。”

老年妇女也许是看他穿着打扮十分精神,外加器宇不凡,多了攀谈的好感。

她叹气:“这屋子都十几年没人来了。你还是我看见的第一个拜访的。”

冷慕寒不语。他当然不会告诉这老妇人,他每年一年都有来,只是没有碰见她罢了。

老妇人啧啧道:“不过年轻人,你也算是有心了,还能过来看看,这个地方过阵子就会拆迁了。”

冷慕寒原本要走,听到这句话顿住脚步。

“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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