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一出现,那些原本窃窃私语看墨姒颜笑话的女生蓦地噤声。
帝都大学的世家子弟,其他的不说,识人的本事都不会差。
战渊虽则常年在陆战队,知道他是战家太子爷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那一身霸道且冷硬的王者之息,矜贵且疏冷,一见便知出身不凡。
肩上逼格十足的两杠三星,威慑不一般。
墨姒颜原本打算敷衍一下莫长安就好,谁知战渊会横插一手,此般她倒有些不知所措。
墨姒颜不说话,战渊也不走,只是强势的存在感,有些盛气凌人的意思。
许是压抑,许是觉得装死并不能解决问题,墨姒颜倏地抬眸,看着那个一身军装笔挺长身玉立的男人,眉眼弯弯:“这位教官,我跟你很熟吗?”
言外之意,你很碍眼造不造!
闻声,战渊眸色一沉,哑声道:“叶砚之是你的父亲?”
“不可以吗?”墨姒颜心下不解为何他会提起叶砚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且嚣张得很明显。
战渊不是第一次见她奶凶奶凶的,少女明眸灼灼,比长空之上的骄阳还要晃眼。
军总指挥部声名赫赫的王牌,这一刻竟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叶院士儒雅如玉,卓尔不群,当年中科院无不说其风华并举,无人难出其右。”至此,他稍稍一顿,转而意有所指:“你确定,他是你的父亲?”
墨姒颜:……
我怀疑你拿错男二的剧本,可是我没有证据。
“教官,这是我的私事。”墨姒颜强制让自己冷静。
她一再告诫自己,那是军政世家的太子爷,陆战队公认的神,论身手的话绝对干不过,硬碰硬不好。
“涉及叶砚之,便是公事。”战渊看出她的紧张,冷峻的眉目无声一皱。
战区修罗场浴血而生的人,即便是一个呼吸都足以令人胆寒。
墨姒颜下意识往左边挪了挪,尽量避免直视他的目光。
本宫不!能!慌!
面前的少女软糯糯的,甜的不像话,明明不堪一击,仿佛他一只手都可以解决,战渊却是觉得棘手。
即便面对国际穷凶极恶的悍匪都能游刃有余,而今,却是莫名地躁。
战渊随手将黑色的贝雷帽丢给莫长安,松枝绿的衬衣原本扣得一丝不苟,被他随性地解开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见分明的肌理,荷尔蒙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白松香的味道。
军装最考验一个男人的身材,因为修身的设计,墨姒颜悄咪咪看一眼,发现那厮的身材明显比莫长安的更养眼。
勾引!十足是勾引!
战渊走至她身前一步之隔,她发现自己差一点把持不住!
“你……你想……干嘛?”她尽量让自己凶巴巴的,只是怂的一比。
“你觉得,我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学生,能干什么?”战渊倾身而下,身高的绝对碾压,令此间密不透风。
耍!流!氓!
墨姒颜暗吸一气,下意识求助身侧不远的莫长安。
莫长安:……
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一个不定时刷脸的男干不过官方男二!
“莫长安!”战渊看着墨姒颜水漾漾的明眸,倏地低吼一声,厉色道:“操场十圈!”
“是!”莫长安身姿一正,眉目肃然。
区区十圈而已,较之陆战队的特训,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莫长安心里却是忍不住!
他不过就是看看戏而已,至于吗?
长官你这是以权谋私!
莫长安以他直男的品格担保,自己那个死人脸的长官是拿不下一个小姑凉,没面子……
陆战王牌的杀气莫长安尚且不能直视,遑论是那些弱叽叽的新生。
长眼睛的都知道,此时应该退避三舍。
此间,烈日之下,便只剩下墨姒颜和战渊两人。
战渊的衬衣袖摆挽至手肘,是以,她可以看到内侧那一道疤,目测最少十公分,虽然是旧伤,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这位同学,你在看哪里?”他的声音略沉,低哑如斯。
墨姒颜原本看着那一道疤,听他如此一说视线不自觉往下……
卧槽!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据说无耻不矜持的墨小姐,此时尴尬一脸,耳迹往下晕开的红,像是山峦百里的扶桑花。
男性资本真的是一个羞耻的话题……
战渊略一低眉,看着少女娇柔的后颈,欺霜赛雪,白得令人呼吸一紧。
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那种不安分的,一脸傲娇好像看谁不顺眼,此刻,竟然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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