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轻走近就见王艳花青筋白脸的,气的那泛黄的双眼都快凸成鱼眼睛了,她手臂拦着随时要欺上周秀云的王艳花。

自个家里没男人,打起来吃亏的还是她们,吵不赢,就攻心好了,还不用费那口舌。

“奶奶,别在这吵嚷嚷了,我妈喊你赶紧回家喝鸡汤去,炖了只阉鸡,老香了。”

吴又轻举着手臂去推搡王艳花,故意是显摆着她双手的鸡毛,那都是扒拉鸡毛掸子故意沾上的。

鸡在这年代的村里头可还是稀罕物,也就逢年过节的能吃上,还是大节气才舍得杀鸡。

周秀云听吴又轻说家里炖着阉鸡,脑子里头就浮着那鸡肉泛着油星,嫩滑的鸡皮黄悠悠的直勾人哈喇子,说不馋人那都是假的。

她甩着脸,继续冷嘲热讽:“嘁,还吃鸡,我看你家怕是鸡毛都舔不上。”

王艳花虽然平日里不待见吴又轻,但是这会她的出现可真是给自己长脸,弯腰把柴火挑起来,语气悠哉道:“我回家吃鸡去,犯不上跟你这只啃萝卜头的人费口舌。”

周秀云反而是气的站不住了,直起身子叉腰就骂起来,骂的自己面红耳赤的也不见有人搭理她。

吴大山在边上玩耍,听说家里有鸡肉吃,撒开腿就往回跑,进院子就直奔着伙房去:“奶奶,鸡腿我吃,我要两只。”

孙瑞萍在摊葱油面,看他冒冒失失闯进来:“什么鸡腿,今儿没鸡腿,吃的葱油饼。”

地里的葱长的正好,前些天买的些玉米面跟白面和一起摊葱油饼正好,再配上菩米粥特香。

吴大山翻锅倒柜的发现真没鸡肉吃,甩着身子就闹性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说好的回家吃鸡的,我都跟小伙伴们说了。”

吴又轻后面刚刚进来,就听大山在伙房哭闹:“谁啊,又哭?”

听着吴又轻的声音,吴大山拉拉脸,只能把哭声憋住,他害怕被吴又轻揍,他爸妈不在家,可没得人帮他。

王艳花知道家里没阉鸡,心中有数那是吴又轻故意说出来气周秀云的,让她诧异的是这孙女脑子这么好使,相较于之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她,这样子明显招人喜欢些。

以前唯唯诺诺的,见着个人就缩着脑袋就一副丧门星的模样,现在可是不同。

王艳花对吴又轻改观,自然也就不会找孙瑞萍的茬,晚上吃过晚饭后,第一次主动拉着吴又轻到她屋里说话。

“上回那两个老板你还记得?你帮我把关系处理后,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收我的柴火,你看我这几天都砍好这么多,就等着他们来收呢。”

吴又轻不能说实情,只能心中叹气,这高的离谱的收购价格明显就是陷阱啊,自己不觉悟,还眼巴巴盼着别人再来收她的柴火。

“你先捡着吧,他们到时候会来,不过价格肯定没有之前的好。”

王艳花吐了点口水到手上,继续搓着她的麻绳:“少点没事,有人收就行。”

吴又轻没再说话,看着外头天色差不多黑下来,想起来还有正经事,赶紧回屋拿着钥匙就跑出去。

她险些忘了要蹲周司下班,让他帮忙看缝纫机的事,这个时候他估计也下班回来的路上了。

孙瑞萍闲在家怕饿着俩孙子,晚饭都比别人吃的早,他们家都吃饱了,别人家的炊烟才是从烟囱升起来。

吴又轻搬个石头坐在吴出明老宅子门前的路边,等了近乎二十分钟远远看着个自行车骑来,像是周司,她赶紧起身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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