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和阿渲解释了假失忆的事,阿渲如释重负。

柏溪从阿渲口中得知,六王爷查到的那天在船上刺杀她的刺客,居然是刘月荷派来的!还有之前掳走柏溪的劫匪,也是刘月荷花钱雇来的!并且这都是刘月荷自己交代的!

柏溪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段时间明明是有人要杀姐姐,看那个刺客的刀锋走向也明显是奔姐姐去的,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还有劫走自己的苏沉,九皇子珹硕已经说过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中人,这样的绝世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收买?如果她能请得动苏沉,那为什么不找一个像苏沉那样武功高强的人来刺杀她和姐姐呢?她在替谁顶罪,难道她不想当正妃了?

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柏溪想象,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小姐,刘氏冤枉你、陷害你的那些事已经真相大明了,我看王爷一定会对你回心转意的!”阿渲得意的说道。

“嗯......让我猜猜,是你暗中揭发的吧?”

“哇,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小姐,这么快就知道了是我做的了!不过我不是暗中揭发的,是光明正大揭发她的。本来呢,我也没想找她麻烦,小姐你说过不让我惹事,阿渲都谨记在心,不敢乱来。可是她听说你坠湖的事之后,她竟然一意孤行要搬到你住的地方,还要把你的东西全都清理走,我知道小姐向来都不在意身外之物,但是如果小姐你回不来了,这屋子里你用过的东西不就成了,不就成了你的......遗物么?刘氏她根本就是想毁掉你的遗物!这还没成为正妃呢,就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我气不过,就叫之前替她顶罪的那个小丫头揭发了她的所作所为!”

“那……阿渲姐姐是如何让那个小丫配合你的?”柏溪看阿渲兴致这么高,配合阿渲,故意发问。

“小姐,你知道吗?算了,你肯定不知道,你根本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其实刘氏屋里那个小丫头早就对刘氏怀恨在心了,那次她替刘氏顶罪了之后,刘氏不但也没有善待她,反而处处刁难她,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连刘氏那院子里的粗使丫鬟都敢欺负她。有一次我路过刘氏那里恰巧看见她身上有伤,才知道此事。而我呢,只是悄悄对她雪中送炭了几回,不过都是些小恩小惠,她便对咱们心存感激,所以在您出事之后我一鼓动,她便找出之前存好的证据当场揭发了刘氏!我当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还留了这么一手!现在刘氏已经移到离王爷房间最远西厢房,彻底被王爷冷落了。只是王爷还没有上报朝廷,估计也是想留她一命吧,小姐小姐,王爷是不是太心软了?”

“果然不是她!”柏溪眉头紧缩。

“嗯?什么不是她?”阿渲被柏溪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搞的摸不清头脑。

“阿渲你想啊,刘月荷如果真的是买凶杀我的背后主使,那为什么不在这之前派人杀了那个小丫头?”柏溪后悔没有让鸟儿们继续监视她。

“小姐你是说她不是幕后主使?怪不得王爷没把这件事情上报朝廷,难道是想查清楚幕后之人?至于你被劫走和受伤落水的事她是如何交代的,我没能打听出来,现在府里面也不让打听,谁也不许提,包括王爷写过休书的事,王爷还单独找我吩咐过,不让我告诉您。”

“为什么,他还说了些什么?”柏溪问道。

“至于原因嘛......王爷没有说,王爷只是说你现在身体刚刚痊愈,不想让你想太多,怕您的头痛之症再犯。小姐,我觉得王爷还是挺关心你的。你看你一回来,他叫人送来了这么一大堆的补品,咱们这儿都快摆不下了!”

“阿渲,你想多了,他可能只是觉得愧疚而已,咱们王爷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柏溪让阿渲准备笔墨丹青坐在书桌前画了几张画像,随后拿到院子里又让阿渲在院子的石桌上准备了各种谷子和亮晶晶的石子。

柏溪坐在石桌旁,轻轻滴发出了几句鸟鸣声。柏溪发出的鸟鸣声,比茶馆里表演口技的先生还要逼真,与真正的鸟鸣并无二致。为了不引人注意,她零零散散滴召唤附近的鸟儿:有麻雀、有燕子、有喜鹊、有乌鸦、还有路过此处替别人送信的鸽子……全部都是柏溪平日里结交的小帮手。柏溪送走了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又让阿渲准备了一小盆切成块的生猪肉。

柏溪看周围的小家伙们都走远了,拿出一只哨子,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哨子的声音由近到远,悠扬滴荡漾在天空中,随着微风慢慢消散.....

一个孤独的黑影在高空中一圈一圈的盘旋,是只黑鹰,它突然一个俯冲,像骤然坠落的物体,“咚”的一声落在柏溪的房屋上。它拍拍翅膀,向下望着院子里的一切,用敏锐眼睛扫视了一圈,然后慢慢滴落到了柏溪的肩膀上。

阿渲看着这半米多长的黑鹰有些不敢靠近,只能小声地问:“小姐,这只黑鹰是你几年前在集市上救出来那只吧?”

这只黑鹰有些重量,柏溪的肩膀有些吃力。柏溪小声滴嘟囔了一句,黑鹰便听话的落在了柏溪前面的石桌上。这只黑鹰的眼神很犀利,白里泛黑。嘴巴很奇怪,像一把锋利的弯刀;羽毛很黑,黑的像涂了一层土,立在那里英姿飒爽。

“是那只,只是没想到长这么大了。”柏溪用筷子夹起一块生猪肉,黑鹰立即叨在嘴里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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