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手里拿着一跟白玉发簪,细细端详。这白玉发簪顶端刻有一只飞舞的凤凰,凤凰翅膀边缘襄有纯银丝做成的羽毛点缀,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要飞出天际一般。
六王爷想:溪儿虽爱睡懒觉,但已经巳时,这个时候应该起床了,她看到我精心为她寻来的白玉簪子不知会不会喜欢。
六王爷握着发簪,脚步轻快的走向白柏溪的住处。
“已经巳时了,王妃用过早饭了吧,快叫王妃梳洗一番,本王今日要带她出去。”六王爷对着院子里正在喂鸽子的阿渲吩咐到。
“王爷,小姐她……”阿渲本想午时再去给王爷送信,见他提前来了这里竟紧张的不知怎么开口。
“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六王爷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阿渲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对六王爷说道:“王爷,我们小姐她……不在房内,她已经……已经走了。”
六王爷愣了愣,随即又微笑着对着阿渲弯腰行了个拱手礼:“阿渲姐姐,莫要开玩笑,快叫王妃出来吧,王妃回府多日,我忙于政务,是没有好好陪她,今日正好有空想带王妃去郊外散心。”
他想今日约柏溪在郊外的桃花树下亲手为她戴上他这个凤皇发簪,并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许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来表达自己对柏溪的爱慕之心。
阿渲见他如此态度,反倒更加不安了起来:“王爷,阿渲不敢与您玩笑,小姐她真的已经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六王爷推开柏溪的房门,床铺整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空如也。
“王爷,我们小姐留了封信,叫阿渲一定亲手奉上,说您看完里面的内容就明白了,请您过目。”说罢阿渲便跪在地上,双手呈上柏溪的书信。
“珹彬:你我夫妻缘分早已尽断,勿要寻我,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你就想个办法对外说我因病身亡了吧。你放心,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真的不想当王妃了,上天让我失忆可能也是想给我一个新的开始,我想换个地方换个身份好好生活。
还有,你早就知道我被害的事确实不是刘月荷指使的,你也不要再查下去了。寻个好时机,续刘氏为正妃,珍惜眼前人,勿念。”
六王爷紧紧握着手中的信纸,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之前的愉悦一扫而光,随之取代的,是失落、是不舍、是疑惑……
六王爷问阿渲:“阿渲你起来吧,溪儿她还说了什么?”
阿渲站起身说:“小姐要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时刻注意饮食。”
“注意饮食?”六王爷不解的问道。
“对,小姐是这么说的。”阿渲肯定的点点头,其实小姐就是给王爷提个醒,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意会得到。
“溪儿她究竟去了哪里,竟连你这个贴身侍女也没带?”
“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姐只说她走后让我去大小姐那里伺候。”
珹彬忽地转向门口,边走边说:“不行,我要去找她,她一个人出走太危险了。”她一个柔弱女子不会功夫,孤身在外,实在太让人担忧。
“王爷,小姐是昨天夜里走的,现在已经快午时了,您还能赶上么?”
“什么?昨天夜里?”珹彬愣住了,自己怕溪儿不能重新接受他,想多给她一些时间,等以后溪儿从心里接受了他再与她同房,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应该日日夜夜陪在溪儿身边。
“是的,小姐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所以才在夜里偷偷的走了。”
六王爷惊觉:“侍卫们竟然没有发现?王妃出走竟无一人来报!”
“额......”阿渲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确实管理的不严,苏沉那么大个活人三番几次的来王府找小姐,都没被发现。阿渲想替王府侍卫辩解几句,竟都无从下口。
“溪儿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王爷,小姐没有说。”
“她连你都打发去四王府了,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珹彬摇摇晃晃的走出院子,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他送给柏溪的鸽子对阿渲说:“把它们都放了吧。”
“既然溪儿不要你们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落寞,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簪子,黯然离去……
……
日上三竿,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苏沉和柏溪坐在大树下休息,苏沉见树林里有野鸽子,便拾起石子对准鸽子,刚一抬手,就被柏溪拦住了......
“苏沉兄,我还不饿!”刚说完这句话,柏溪的肚子便发出了几声呻吟。
“鸽子被你吓跑了。”苏沉放下手中的石子。
“我不喜欢吃鸽子肉。”
苏沉抬头向远处望了望:“我看林子那边还有鹌鹑......”
“不是不是,我不喜欢吃鸟类的肉,鸡鸭鹅肉我都不吃的。我的包裹里有点心,咱们先吃点点心对付一下吃完好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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