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红筱姑娘了。”柳江宴顿了顿,“是今日说书之事,锦秋怕我惹祸上身,百般劝阻,但我依旧还是来了,她便生气了,我原以为她可能是误以为我是为了你才那般做的,便同她说了你几句不太好的话。谁想她却因我在背后说你的不是,更生气了。”
“你说我什么了呀?”林木筱听到这努力维持面上的笑容。
林木筱原本是来借酒消愁的,因今日得罪了从未谋面惠王,想借酒壮壮胆来,却不曾想柳江宴这帮凶竟然还在背后为了哄自己的女人,对她出言不逊。
“说你第一次见我便轻浮至极,又满眼算计,玲珑心思,是个可怕的女人。”柳江宴轻笑着开口。
“那你还挺坦诚。”林木筱咬牙切齿道,谁能告诉她,面前这个翩翩公子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他就是在骂你,然后还一脸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无辜神情。
“不过,你也是个聪慧的女人,你的优点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对朋友自是没话说。”
“还真是谢谢您啊。”林木筱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么,还有他俩就因为这点破事吵架?这算吵架?林木筱怀疑柳江宴就是来秀恩爱的。
“这点事,你们好好说说不就好了,多大点事值得把你烦成那样?”林木筱觉得柳江宴的烦心跟她的烦心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没觉得这是大事,只是锦秋不理我,我自是有些烦躁,况且是姑娘拉我来喝酒的。”柳江宴笑笑抿了抿唇。
所以是在怪她?林木筱抿了抿嘴,又饮进一杯酒,决定索性自虐个彻底,“你与锦秋如何相识?你这种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把小绵羊搞到手,怕是废了不少心思吧。”林木筱挑眉问着。这柳江宴看着脱俗温润,彬彬有礼,其实怕不是一肚子坏水。
“我当时还是寒门子弟,赶考时误撞了锦秋父亲往宫里进贡的车辆,打碎了两个价值连城的瓷器…”
“等下,你撞了马车?你还真是命大。”林木筱惊讶道。
“对,当时我受了很重的伤,再睁眼时便听见很多人让我赔钱,我当时身无分文,也举目无亲,他们叫嚷着说没钱就要拉我到宫里净身赔罪。”柳江宴说到这,眸子里漾出些冷意,喝了杯酒,神色才逐渐回温,“当时我注意到,在所有人的谩骂声中只有一人在给我包扎。”
“是锦秋?”
“嗯,她望着我眼眶有些红,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偷偷塞进我的手里,她说,你好漂亮,眼里却干净的没有意思杂念。”柳江宴喝着酒已有些微醺,“我第一次觉得被人夸漂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后来我被关进了屋子,勒令还钱,她便偷偷来看我,帮我治好了伤之后,将我放了出去,我离开的那天晚上,听见她哭着求她的爹爹放过我,就从那时,我便认定了此生定不负她。”柳江宴讲到这酒已喝得差不多,竟开始呢喃宋锦秋的锦秋的名字。
林木筱不曾想这柳江宴酒量差的出奇,“那你还要讲今天的故事惹她不开心。”最主要也惹到自己了。
“那你今天干嘛去了?”柳江宴不答反问。
“我约了林将军后日品茶,今日取茶叶去啊。”林木筱又开始觉得自己气不顺了,她不过离开一小会,就捅这么大篓子给她。
“你还约了林将军,你男人缘不错啊。”柳江宴笑道。
“你不要以为你喝多了就可以胡言乱语。”什么德行,温润如玉呢?翩翩公子呢?。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点,惠王可不是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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