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妹子,你怎么出来了?”

孙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来。

毕竟才把人家儿子抓走,难免有些愧疚,这无关黑狗子犯的事,只单纯针对这个女人。

毕竟这么多年邻居下来,总有些感情在的。

秦翠兰看着他,嘴里咳嗽不断,“狗儿…狗儿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他杀人了,松柏街的张掌柜死在铺子里,就是狗子做的。”

尽管有些残忍,但孙善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秦翠兰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孙善连忙上前搀扶,然后求助的看向王陆。

“别找我,我还熬了药呢,你自己处理。”

王陆连连摆手,直接离开了这里。

孙善一叹,将女人抱回了屋子。

……

郭北县大牢内。

黑狗子身上布满了伤痕,尤其是十根手指头,上面的指甲已经全部不在了。

他靠在草堆上,嘶哑的低吼着。

牢房中还有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或许是被叫的不耐烦了,从角落里拿起一块干硬的粪便砸了过去。

“嚎丧呢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会儿知道痛,早干什么去了!”

男人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走到黑狗子身前,用脚踩住他被拔掉指甲的手,用力的碾了一下,“再敢嚎,老子把你舌头拔下来!”

按道理来说,伤口被踩住,黑狗子应该会惨叫才对,然而此时他不仅没有吭声,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以为自己的威吓起作用了,得意的收回脚,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然而,当他转身的那一刻,黑狗子猛地站起身来,通红的眼珠恍若恶鬼。

“哼,来了这里,就别把自己当人。今儿只是破题,文章还在后头呢!”

男人并不知道身后的异状,得意洋洋的念叨着。

正当他准备躺下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其直接掀翻在地。

黑狗子如同野兽一般着俯下身,张嘴咬在他喉咙上。

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牢房中响起,男人身体不断抽搐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情此景,就像一只被割破喉咙的鸡,在做最后挣扎。

一直等到再也没有鲜血流出,黑狗子才站起身来。

“呸!”

将嘴里残留的软组织吐掉,他来到牢房门前,伸手用力一推。

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的柱子拦腰而断,一个可以让他出去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废物就是废物,和你共用一个身体,简直是种耻辱!”

……

由于药还没有熬好,王陆盘膝坐在火炉让,将环首刀放在大腿上,继续运转杀心,使其保持在一个比较活泼的状态。

在九阳锻体还没有修炼成的情况下,杀生刀法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因此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孙善还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申时,感觉差不多的王陆起身来揭开了锅盖。

一阵热气铺面而来,夹杂着浓郁的药味,有些呛人。

此时的锅中的水少了三成,勉强和药材持平。

王陆在厨房里找来一个漏勺,将药材全部捞了出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石具中。

按照那本册子上所说,他得将药碾碎,然后涂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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