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朝他招招手。
“韦太医,你看看这个。”云齐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韦千影。
韦千影接过白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至手上。
韦千影:“......”
郡主怎么不告诉他这里面装的是液体。
该不会有毒吧,韦千影拿银针探了探。
没有变黑。
云齐问道:“无毒?”
“非也,只有低级毒药才能用银针试出。”
所以这是一瓶高级毒药?
韦千影从药箱里拿出一只虫子,虫子碰到了药水便不动了。
嘶,毒性竟这般猛烈?
云齐看着那条虫子头皮发麻,几年没见,韦千影怎么养起了这么恶心的东西。
“请问郡主是从何处得到这瓶药?”韦千影问向云齐。
定王妃插嘴道:“叫萧姑娘,此事莫要叫第四人知晓。”
这些年她查到的东西,都肮脏的很。
云齐的事不能叫有心人知道。
“是苗药,有人用这药害萧云青。”
苗药,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萧姑娘是得罪了什么人物?
“微臣要将此物带回好好研究,微臣先行告退。”
“回来。”
韦千影冷汗都要滴下来了,转头道,“萧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云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你不是来请平安脉的吗?”
他就说他忘了什么,都怪郡主拿出来的东西太迷人。
定王妃伸出手,韦千影上前号脉。
其实王妃的脉虚得很,多少药灌下去身子也不见半分起色。
韦千影觉得,王妃已有了衰颓之色。
这应该在迟暮之年的人身上才有的脉象。
“王妃近日要多出门走走,脉象比起前几日,有了起色,待微臣回去拟好新药方,一会便送来。”
“微臣告退。”
云齐估摸着时间:“母妃,我也要出宫了。”
定王妃不舍的放开云齐的手。
好不容易才见到女儿,才说这一会话就要走了,这宫里的规矩怎么这么烦人。
年后她便搬出宫去,到时候见云齐也不必这么麻烦。
老叫一个外臣之女入宫也不是个事儿。
“回吧,天冷了,一会我让人给你带些毛皮回去。”
她记得云齐最爱俏了,每年光是披风都得做好几件。
云齐走出慈宁宫门,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是深深的眷恋。
擦了擦眼角,云齐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领路的还是寿三,一路上见到的宫人都是行色匆匆。
深宫里寂寞的只有主子们,下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宫门口,酒酒站在马车旁等着,见姑娘出来了,又取了一包银子递给寿三。
寿三将银子收进袖口,“谢过姑娘了。”
这萧三姑娘真是个妙人,进宫给银子出宫还给银子。
“这是王妃娘娘赐的,姑娘收好了。”
酒酒将东西搬上马车,马车都下沉了些。
看着马车远去的样子,几个小太监围着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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