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婠并不奇怪忌岭会与她有同样的想法,敖桀死而复生,回来后性情大变,神龙莫名消失,对一向宠爱的儿子不管不顾而是让舞文弄墨的小儿子继承皇位,这一切太过离奇
身为人皇,敖桀离世天庭该会知晓,可掌管生死的地府近几年并没有对她通报过此事,只可能是十一年前帝皇下凡时她对六界的事情一窍不通,众神通报什么大事她也无暇顾及
如此,后来的敖桀只能是他人假扮或者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只是他为何要选无权无势的敖阡来继承皇位?
“水婠,此事只是你我的猜测,断不可对外提及,老夫由此猜测也是因为我与阿桀一同长大,他的性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绝不会是心狠手辣之人,竟然连他的结发妻子都能痛下狠手”
先皇后一生宽厚待人却被他灌下鸩酒,香消玉殒一命呜呼,当年他们二人可是亲口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眷侣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水婠觉得今天一天的收获简直是太丰富了,这人皇的情史都被她扒出来了,虽说她从没见过敖桀的皇后,但也听说过当年的兰皇后温顺贤良,仁义端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父亲,当年皇后不是因为擅自干政才被先皇赐死的吗?”
“皇后离去后我已经决意不问世事,当年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不回头的往前走,战场上的忌岭怕也是今日这般无奈与决绝吧
“忌岭老儿,我就知道这些年是你在装疯卖傻,如今我不费功夫就听到这么多消息还真是要感激你的孩儿了,今日看我不了结你的老命”
细尖的声音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一般,又像是动物的垂死的尖叫声,传进耳朵里让人不战而栗。声音从一旁的草丛里传出,不一会淅淅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是皮肉在地上急速摩擦发出闷闷的声音
腾,的一声,面前兀的出现一个无发女蛇妖,深绿的蛇尾如同柱子一般大小,最骇人的却是那尾巴竟然可以一分为二,像是人的两只手臂支撑着上半身的人形,尾尖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你是谁?”
忌天北警惕的握紧手中的长剑,不动声色的将水婠与忌岭护在身后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们三人知道的太多了,有人要我杀了你们”
无法女妖的脸在月光照射显得煞白目露凶光更是如同鬼魂一般,看到忌天北身后的水婠突然大惊失色,尖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老祖宗,您怎么会在这里”
“谁是老祖宗,我年纪轻轻的你瞎叫什么”
水婠原本对这张诡异的面容有些发颤,听她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喊老祖宗顿时不乐意,扁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忌天北眼疾手快一把拦下
“姑娘莫要冲动,你看那是什么”
水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明晃晃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再仔细一看那明亮的光线竟然是无数条两尾蛇的蛇皮反射出的
“你你你们是什么东西”水婠伸出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这样乌泱泱的蛇群她还从来没见过
无发女妖低头顿了顿,忽的摇头
“不对,你不可能是老祖宗,那就让我扒了你的皮送给老祖宗当礼物”
无法女妖一边说着一边发出嘶嘶的声响,尾巴左右摇晃竟是在学人类走路,两尾高高挺起像是两条高不见顶的柱子,只要弯下腰就能一口吞掉渺小的人类,极大的压迫感瞬间从三人的头顶袭来
“大胆肥遗,当年我念你们肥遗族不曾做过恶事才放你们一马,如今竟然恩将仇报”
忌岭怒不可遏的声音威严却苍老,他早知自己在人妖大战与妖族大打出手,以后定会遭到报复,因此回乡后闭门不出生怕连累自己的家人,世人以为他年老痴呆或早已经病死故乡,想要寻仇的妖大多无功而返,只是没想到当年心慈手软留下的一只肥遗有一天会携带众族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女妖听闻轻蔑的笑了笑“老头,当年你残害我族,我早晚要取你的老命抵债,当年你领兵百万我族势单力薄,今日换成你赤手空拳看你往哪里跑?”
女妖身体微微后倾,无数条小蛇妖如同雨后竹笋一般长着血盆大口纷纷袭来,三人只觉一时间眼花缭乱手足无措
忌天北刺啦一声拔出长剑对着蛇尾左右削砍,不到一会无数条蛇尾被砍断,蛇首从四周哗哗落下在地上痛苦的扭动,不一会竟让长出一条新的尾巴,腾空一跃咬在忌天北的双腿上,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浸染,呈现出淡淡的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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