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
衙役中年纪较长的那个闻声立时站了出来:“那掌柜的家里人确是想去衙门里闹来着,不过还没等见着我们大人便被直接被我等给拦了下来。”
徐阁老虽确是没了,可他的国公爵位却还是在的。
且徐家二房还有人在礼部当差,所以即便徐家当真没落,也断不是他们两个小小衙役便可随意欺辱的。
也正是因着这样,所以方才听闻顾无双要亲自见这衙差之时,郑管家才会出声阻拦于她。
“现下我们兄弟上门,也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着,衙役直接从怀里拿出叠字据:“其实我等主要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些都是府上二少爷亲手在外头签下的,按说讨债这种事也不归我们管,可少夫人也知道,这安京城里藏龙卧虎,东大街上随便吼两嗓子都能吼出两个官儿来,且是个官儿就能压我们大人一头,所以我们兄弟两也确实是不得已。”
说罢,衙役直接将字据递了过去。
“我们大人也是想大事化小,只是府上的二少爷现在还在衙门里扣着……”
“替我谢过你们大人。”
顾无双接过字据翻看了下,而后直接交给了老陈示意他先收起来。
且衙役没有明说,顾无双自然也不会多提,只是就着徐康安伤人的话头道:“至于徐康安……既是伤人犯事,那便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吧。”
“少夫人。”衙役闻言顿时暗惊:“若是当真按照规矩来那可是要挨板子流放的!”
“少夫人三思。”老陈也是暗自惊了一跳。
虽说这徐康安确是有些不是东西,可到底是徐阁老仅剩的血脉,若是当真流放……
“我若是没有记错,如若苦主不再追究的话,那这犯事的也能从轻处置,是吧?”顾无双想了下后道。
“是有这么一条,可……”
“既是如此,那我会多给些补偿用以求得苦主的谅解,不过徐康安这等纨绔,即便苦主不再追究,该他受的教训他还是得给我受着。”
说着,顾无双径直朝着那衙役吩咐道:“有劳差大哥替我向府尹大人求情,便是看在阁老的面上,免了他的流放的之罪,至于这板子,该是多少便是多少,如此也免了大人为难,另外也好教那孽障好生受些教训。”
“少夫人莫要折煞我等。”衙役闻声连忙摆手,只是见顾无双神情严肃不似作假,不由又再顿了下道:“不若我等先行回衙门替少夫人传话,至于结果如何,但教大人自己定夺吧?”
“有劳。”顾无双点头,而后直接朝老陈使了个眼色。
而边上两衙役则直接拱手告辞。
许是当真有人想要针对徐家,也许是顾无双开了口,所以当天下午徐康安便当真被打了板子,且送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
文华苑顿时乱做一团,翠姨娘得了消息更是当场闹到了正院。
“翠姨娘!”
顾无双得了消息立时赶了过去,眼见着翠姨娘正在院子外头大哭大闹,不由顿时沉了脸色:“这些,都是方才从外头送进来的!”
顾无双说着径直将那些字据一把甩到了翠姨娘面上:“你给我睁大你的眼睛好生看看,看看你那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吃喝玩乐赌……能干的不能干的全都干了!
“这不可能!”翠姨娘看清字据上的内容不由立时白脸:“这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害他!”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
“翠姨娘!”顾无双气得咬牙,说话间语气也瞬间变得森冷:“东院还有人在礼部当差,你觉得二叔得了这消息,会不会直接将那畜生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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