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身影仿若两股轻烟,在高低错落的屋顶几个起伏,最后消失在晟京城最为繁华的福禄坊。

福禄坊标志性的建筑是一座华丽气派的四层八角楼,名曰会仙阁,高高耸立在福禄坊正中心的位置。

高高的围墙,宽阔的花园,种满了奇花异草。

荷塘倒映着绚丽的灯火,廊桥亭阁,垂柳依依,一派欣欣向荣的春日景象。

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圈出这般气派宽阔的园子来,着实引人瞩目。

会仙阁三楼。

宽敞的厅堂里装饰摆设极为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地毯,穹顶镶嵌着一圈明亮的夜明珠,照得厅堂里亮如白昼。

精致的紫玉香炉里,袅袅升腾的龙涎香散发着清甜的香味,让人心生愉悦。

慕容云摊开大长腿往暖玉椅塌上一躺,俊美绝伦的脸庞流露出一抹舒适,闭目养神。

不多久,岑绍领着位长相如雕刻般俊郎的白衫男子从楼下上来,对慕容云道。

“公子,南宫大夫来了。”

南宫南,中原第一医术圣手,慕容云的结拜兄弟。

“南兄,这么晚了辛苦你跑一趟。”

慕容云神情慵懒地抬起眼睛,也只有在南宫南面前他才会卸下防备,如此放松。

南宫南望着神情略显疲惫的慕容云,语气责怪道:“云兄,你腿上的伤尚未痊愈,怎么能这么随意地到处走动呢?”

“无事。”

慕容云神情淡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南宫南轻轻摇了摇头,上前给他察看伤口。

“岑绍啊,明天去找根铁链来吧,否则他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南宫南一本正经地打趣。

“铁链?为何需要铁链?铁链能治伤么?”

岑绍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脸惊讶。

“治伤不能,不过可以把你家主人栓在会仙阁,只要三天,伤口必能痊愈。”

慕容云闭上眼睛,浑身放松下来,任由南宫南替他包扎绷裂的伤口。

嘴里却难得一见地同南宫南耍起了贫嘴,两人互损了几句,南宫南扯入正题。

“云兄,那易容术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不过用于催眠的药物必须每七日服用一次,今晚最晚丑时,必须让他服药,否则他一旦清醒过来,露出马脚就麻烦了。”

慕容云点头:“知道了,我今晚便回一趟烨王府。”

南宫南满脸无奈,“就不能派别人去?你手下十二云卫用来干嘛的?”

慕容云摊手,不置可否。

半夜,烨王府。

宽大的雕花大床上,原本熟睡的男子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揭开身上的绸被直直坐了起来。

就着灯光,他莫名其妙地四处打量,瞪视着房间内的一切,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正待开口惊呼,突然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飞快地点了他的哑穴。

来者着夜行衣,蒙面。

灯光下,他掏出一包药粉倒进茶杯中,搅匀,很快便给醒来之人灌了进去。

“你是谁?”

来者低声询问床上坐着的那位男子。

男子原本灵活的眼睛,在喝下那碗药水之后马上变得呆滞木然,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我,我是谁?我我我,我当然是北晟国三皇子慕容云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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