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老汉和郑氏他们来过后,宋薇寒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了五日,期间白氏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而宋春生因为之前请假都是别人代的班,现在自然要给别人补回去,所以宋薇寒已经有两日没见到父亲了。

有诗云:“晴日暖风生麦气,绿荫幽草胜花时。”果然是没错的,西北的初夏是一年里最悠闲的时节,地里的农活大都忙完了,剩下的交给老天爷,期盼着一切顺利。

似乎是因为今年冬天里下的几场雪,印证了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春天里又接连下了几场雨,入夏以后一直保持着晴朗的好日头,农民自是喜不自禁,城里的百姓也为接下来的六月节忙的脚不着地。

躲着荫凉,吹着暖风,很是惬意。

白氏的一条绣帕也在此时收了尾,宋薇寒拿过来仔细欣赏,故意用夸张和惊喜的声音夸赞道:“哇,娘绣的牡丹花真是太好看了,还有这两只蝴蝶,简直是活灵活现啊。”一边说着一边用小眼睛不断的往白氏那边瞄。

可白氏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宋薇寒是个不知放弃为何物的性格,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两次不成,就再试一下,总会有成功的时候。

可是说真的,白氏的绣艺真的没话说,针脚密实,花样又栩栩如生,怪不得可以拿去卖钱。

“娘,你是怎么练的绣活啊?”宋薇寒好奇道。

“这算什么,你二姨的绣活才叫好,这绣活吗,被针扎的多了,自然就练出来了。”白氏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是跟着二姨学的吗?”

白氏看是糊弄不过去了,于是收了一针之后停下来想了想,回道:“算是吧,原本娘也不是能吃苦的人,只不过羡慕你二姨她手艺好,硬着头皮学了两年,慢慢也就练出来了。”

又捻了一根线,接着说:“你二姨从小就手巧,你姥姥一看就给送到布庄去当学徒了,说起来你二姨也是个有天赋的,学手艺的,当学徒没个三五年不能出师,可你二姨愣是学了两年就学出来了,后来就在那家布庄里当绣娘,直到嫁去你姨夫家。”

“那娘你怎么学的啊?”宋薇寒想,二姨当学徒肯定没有多少假期,学了两年不是有天赋就是够勤奋,那白氏是怎么学的呢?

“你娘我自有办法。”说完就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宋薇寒拿她娘没办法,但是感觉好憋屈啊,于是憋屈的孩子就跑去伙房折腾了。

经过这几天的软磨硬泡,宋薇寒已经可以在白氏做饭的时候在伙房里转悠了,理由是,娘去做饭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白氏起初是怕伙房里又是油烟又是柴火味,对宋薇寒恢复不利,又禁不住自家姑娘磨,后来自家相公出主意说,由着她去,让她在伙房里扎扎实实呆一顿饭的功夫,又是烟熏又是火燎的,她肯定就受不了,然后再也不提这样的要求了。

可是宋薇寒让他俩失望了,她不仅没有厌烦伙房里的烟熏火燎,甚至还在白氏做饭的时候主动帮忙洗个菜、递个东西,昨日还跟白氏提出要学着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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