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与川牵起南枳的手往屋内走去。“吸血的都是母蚊子,它们嗡嗡地飞到你身边,一看,哎呀呀呀,这个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这再一闻,哎呦呦呦,这血真够香甜的。怎么可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呢。肯定咬你几口,让你别扭别扭。”
南枳忍俊不禁,噗呲一笑,给了陆与川一个白眼,“胡说八道的,没个正经。”
“管他呢。博美人一笑,足矣。”陆与川还真是人生第一次这么哄人,还行,管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我就在想,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眼睛里竟然毫无生气。”
“第一次?”南枳仔细想了想,“不会啊,上次酒会的时候我状态还可以啊。怎么可能像你说的毫无生气啊。你看错了吧。”
“不是酒会那次。”陆与川重新剥了糖,递给南枳,“我第一次见你,是在J大。”
“哪?J大。”南枳张着嘴,痴痴傻傻地看着陆与川,努力回想着自己在J大发生的事情,半天也没说出话,就连手里的糖也没来得及放进嘴里。
陆与川被南枳这个样子笑到了,把糖放进南枳张的老大的嘴里,顺便细心的替她合上。
“傻了?”陆与川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你看,是不是你。”
南枳接过去,照片里的女孩一身白裙站在流苏树下。还真是她。去年夏天的时候,流苏树开的正好,正赶上毕业季,南枳架不住室友的鼓动,就在树下拍了这一次,没想到这一次正好让路过的陆与川遇见。
南枳低头粲然一笑,“真巧。”
“不巧。”陆与川收起手机,“这是命。谁也不会想到,那时那个站在流苏树下的女孩现在就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会去J大。”南枳想起这张图片的后续,“对了,那时正好是莳鸢毕业,这么说来,你是陪沈星洛去的。”
陆与川点点头,想起今天晚上晚饭时的小插曲,“莳鸢和沈星洛有过节?”
南枳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嘘”的动作。“你不能说方初尧的事情,我自然也不能说莳鸢的事啊,礼尚往来。”
沈星洛和莳鸢的过节,南枳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不过就是和那个人的牵扯。这件事在没有莳鸢的同意下,南枳谁也不会说。
“礼尚往来可不是这么用的。”小狐狸还挺记仇。陆与川心想,说她是狐狸还真是,狡猾。
“说到底都是沈星洛自己作的,怨不了旁人。”南枳想起沈星洛晚饭时的脸色,想起陆与川来时的一身戾气,不禁打趣道,“你来我这,她没闹?”
陆与川见南枳了然于心的表情,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这狐狸哪都好,就是这看人是真准,太聪明了也不好。这种事情,陆与川不希望南枳知道,也不希望南枳和她们有什么交集。
“闹了。怎么可能不闹。”陆与川一脸无可奈何,“她母亲和我母亲是挚友,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她呀,打小就让人宠着,任性妄为了些,左不过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
“哎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陆先生,有福气。”
“怎么,吃味啦。这酸劲不小啊,小狐狸。”
“想多了。”南枳收起情绪,表情恢复如常。
南枳突然改变的态度让陆与川摸不清头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啊,女人心,海底针,一点儿没错。
“南枳。”这是陆与川第一次叫南枳的名字,“我知道你清楚我的心思,不要隐藏,更不要逃避。”
“陆与川,你可以喜欢我,但请你不要用心。”南枳死死地看着陆与川的眼睛,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清冷和认真,缓缓说出一句话,“你在人间,我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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