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谢家老爷仍在世时,常与南疆的班家有着生意往来,意趣相投的谢老爷与班老爷也私交甚好。

彼时谢庭晔和谢庭云不过半大小子,随着谢老爷和谢夫人不远千里地参加班家小女儿班文鳐的满月宴。酒桌上两位老爷喝的痛快了,便随口为谢庭晔和这位小小姐定下了娃娃亲。

后来,尽管两家的家主相继离世,谢庭晔和班鸿来往反而更加密切。班文鳐日渐出落得标致,隐约间也有了对朗朗公子的爱慕之情。

南疆民风豪放不羁,班文鳐更是将此贯彻到底。她常常借着做生意的由头跟来中原住上些时日,每每看着谢庭晔的目光都毫不收敛。奈何谢庭晔只将她当妹妹看待,所谓的婚约也就不了了之。

班文鳐想到此免不了有些悲伤,她拍了拍脸,面带笑容地推开了门。

“谢公子...哥!这醉仙楼虽然重新修缮,却还是同两年前那般毫无趣味。果然中原的富贵人家都爱做些面子功夫。”

班文鳐说着坐在了哥哥的旁边,被打断的两人也都面色温柔地瞧着她。察觉到谢庭晔的目光,班文鳐的脸顿时染上了红晕。

“嗯……谢公子自然是不能与那些人是一处的……”

看着昔日里有些跋扈的妹妹此刻的娇羞模样,班鸿一脸无奈地摊手。

“谢兄,我这个妹妹啊,古灵精怪得很,她的话你就当过了阵耳旁风。”

“哥!”班文鳐佯装怒意撒开了班鸿的手,“我不管,这醉仙楼待的我不痛快,今日我要跟谢哥哥回去!”

见自己妹妹终于露出真面目,班鸿不由得开怀大笑。“哈哈哈!谢兄莫要见怪,你也知道的,小鳐她啊就这个性子。”

班鸿也知道妹妹的心思,自己又对这个“妹夫”颇为满意,便也为着班文鳐推波助澜了一把。

“无妨,既然文鳐妹妹这般抬举,那我也不敢推辞。正好文鳐妹妹与庭云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此一番刚好二人可以叙叙旧。”

看着班文鳐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谢庭晔笑意更深,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谢府。

谢庭晔走后,下人们都自觉地分开做着自己的活计,倒也没让谢庭云操太多心。但这位小阎王怕是有自己的心事,直盯着白芷离开的方向出神了许久。

白芷回到房中后,想起谢庭云昨晚那般情状,又想起他多次救自己于水火,她是想报答的。于是经过万般斟酌后她还是起身去找了谢庭云。

看着桌前的谢庭云还有些失意。白芷提了口气才终于上前。

“谢公子。”

谢庭云闻声抬起头来看着白芷,双目有些无神。

“谢公子,今日是月中。”看着谢庭云眼中多了些疑惑,白芷继续说了下去。“每月月中,白汀姑娘都会去宴山寺拜佛。”

果真,听到白汀的名字谢庭云的眼里立马有了光亮。他欣喜地站了起来,只拱手道了声谢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去。

“谢公子!是寺里的月老庙啊!”

许是没想到谢庭云会这般大动作,白芷忙不迭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她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谢庭云听了白芷的话,驾马便又来了趟月老庙。他进入庙中努力搜寻着那个身影,却在多次误会中失落地离开,想来自己是有些听风是雨了。

他站在庙门口看着那棵大榕树,数日不见,树上的红绸更密了。看着树下一对对亲密依偎的男女,谢庭云也只是扯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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