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念念叨叨在诸葛云廷耳边说了些话。
不等诸葛云廷回答,家丁猛的推着轮椅往桥上走去。
诸葛云廷双手紧紧抓住扶手。
“你们这是去哪里?”
正当家丁想要撒手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秋末笙站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望着家丁。
她原本在假山后面醒神,见诸葛云廷同家丁说话,不禁提起了警惕。
下药是第二个下马威,那么将诸葛云廷推进湖里就是第三个。
好一个鸿门宴啊,秋末笙冷哼。
“回睿王妃的话,奴才听从二皇子吩咐,带睿王去书房一趟。”家丁规规矩矩告诉秋末笙。
不知为何,分明是十分不起眼的小人物,秋末笙此时站在家丁面前,却是莫名有股子威慑,叫家丁不得不心盛恐惧。
“去书房?”秋末笙狐疑看了一眼后面栏杆。
晋王府后花园的桥比秋府设的还要高些,湖水深不见底,又正是深秋时节。要是诸葛云廷真掉下去,先不说诸葛云廷究竟习不习水性,他双腿残疾,如何能游上岸。
分明是自己推秋琴下水,高平川却要借刀杀人要了诸葛云廷的性命。
到时候再说诸葛云廷自己双脚不便不小心落水淹死,世人也寻不出别的缘由来。
高平川还真是卑鄙无耻。
“放着好好的路不走,走到桥上未免太过多此一举。”秋末笙挑眉。
家丁一时有些慌乱。
“你先下去吧。”秋末笙说罢走到诸葛云廷身后,顺势抢过家丁位置。“既然有我,那就我来带着王爷去找二皇子好了。”
家丁找不出理由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远远看见家丁身影消失不见,秋末笙忽然踉跄两步一只手撑在轮椅上。
“怎么了?”诸葛云廷皱起眉头。
他戴着烫金面具,看不出神情。只听见语气里的紧张,秋末笙恍惚间好似回到前世与诸葛云廷并肩作战时候。
秋末笙摇头,“恐怕高平川下了药,打定主意今天我们两人之间非要有一个丢掉性命不可。”
“回去吧。”诸葛云廷嘴里有些苦涩,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宽慰的话最后只化为这三个字。
“我有些支撑不住。”秋末笙如实告诉诸葛云廷。
从晋王府回到睿王府,就是快些走也要约摸半个时辰,秋末笙现下十步路也坚持不住。
诸葛云廷伸手探了探秋末笙的额头,顿时心惊。
“你额头很烫。”诸葛云廷对秋末笙说道。“我先带你随便找个房间休息一会儿。”
虽然铤而走险,现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行得通。
外面人多眼杂,万一高平川真是下定决心置他们于死地,一个残疾一个中毒,两人更是无法招架。
秋末笙随诸葛云廷随意寻了间无人的客房。
一进去,秋末笙便瘫坐到座椅上动弹不得。
“软骨散?”诸葛云廷间秋末笙这副反应,猜测高平川在酒里下的是软骨散。
要是他吃了软骨散,方才家丁将诸葛云廷推到湖里区他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诸葛云廷眼里闪过一道阴冷。
女儿家之间争宠好胜的把戏竟也被高平川拿来同自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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