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莉手中生出一根巨大的冰枪,卡在克洛洛两侧牙齿之间。
克洛洛不知为何迟钝了一瞬,没有立刻把冰枪咬个粉碎。阿什莉抓住这须臾良机,脚下生风,推动自己往后退。克洛洛伸出遍布尖刺的长舌袭来,阿什莉躲闪不及,右手臂被舌尖划破。阿什莉又变化出一根冰锥,操使它将克洛洛舌头前端利索地切了下来,克洛洛不由得收回了舌头。
不过阿什莉也再难保持平衡,顺着风坠落至冰面,一直滑到院墙边上,直撞到墙根才停住。克洛洛顺势倒在地上,它被斩断的一截舌头掉在它眼前,还活蹦乱跳了好一阵。
阿什莉右手臂出血很严重,掉在冰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血迹。撞到墙根时,后背的强烈冲击也让她不由得浑身阵痛,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喉咙里已经满是血腥味。不过克洛洛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只是趴在冰面上,用它和人类相似的巨大眼睛盯着阿什莉,阿什莉在它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狼狈不堪的自己。
高跟鞋踩在冰面上的铿锵声音在接近,阿什莉挣扎地坐起身,是珍妮托德在靠近。
“阿什莉,明白了吗?这就是天赋的差距。”珍妮托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放声大笑。
亚瑟面无表情地走到珍妮托德身边,但他没有直视阿什莉。
“所以呢?”
“你还嘴硬?”珍妮托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冷冷说道:“克洛洛的口水会阻止血液凝固,只需再过两个钟头,你就要失血而死了。不如,趁现在向我,你法律上的母亲,低个头。说不定,从今天开始我们还可以做一对好母女。我也会马上帮你治疗的。”
阿什莉朝她脚边吐了一口痰,或许那不是痰,因为都是血。
珍妮托德不由得后退一步,恶狠狠地说:“这样做有意义吗?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嫁给小托德就行了,之后你要做什么,要养男人还是什么的,我都不会过问了。难道这不是划算的买卖吗?现实已经很清楚啦,维瑟尔的名号注定由亚瑟继承,你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很明显了。你之前苦苦追求的东西已经是一团泡影了。”
阿什莉冷冷说道:“抱歉啦,人各有志。即便真是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一定要落到你母亲那地步,才开心吗?”
“住嘴!你不配提我的母亲!我就是死也不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珍妮托德放声大笑,大喊道:“果然贱货的血是一脉相承的。我当初也好心好意劝过你母亲,让她识趣点离开,可是她为了你有更好的未来,死活都不愿意离开维瑟尔家族。你们这家人一点都不明白别人的好意的吗?那我……只好再做一次了……亚瑟,杀了她!”
阿什莉浑身如触电一般,眼前瞬间模糊了一般,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
“可是,那不是姐姐吗……”
“你也要违抗妈妈吗?快点动手!”
“好……好……”
“阿什莉,孤独地死去吧,可怜的孩子,到最后也没人站在你身边。”珍妮托德露出虚伪的怜爱表情,背过身走开。
阿什莉的大脑混乱不堪,母亲是被珍妮托德杀死的吗?母亲是被人害死的!自己居然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这么多年……
“嘭!”
一声巨响从大屋顶层传来。
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那边,顶层的一间房间被炸开了,砖石散落在空中,从灰尘中窜出来一个人影,如流星般滑落。
那人眼见就要坠落在冰面上,一股风又将他卷起,把他拖到空中。
这拙劣的风系魔法运用。
不用说,这只能是叶凡了。叶凡在空中仿若荡了几个隐形的秋千一般,掉在阿什莉身边。
全身结结实实地砸在冰面上,叶凡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他站起身来环视一周,冰面上是一道长长的血迹,阿什莉倚着墙根扶着右臂坐着,对面是珍妮托德和那个古怪小孩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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