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靖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的沉静。
“本王不在的时候,可有关于紫阁的事?”
陆子樊摇头,飞快地回应:“禀殿下,并无。”
谢靖的眼底起了一层肃杀的寒意,冷声道:“继续留意!”
陆子樊起身,抱拳道:“是,殿下!”
夜风把两人的衣袖吹起,瞬间又恢复安静。
......
至在望客楼前一闹后,文鸢还真的跑去方府找方羽玩。
文鸢第一次去方府的时候,犹如一个乡野之人进到富贵豪华的地主家中。方府之大文鸢难以想象,厅里的摆设不是无价之宝,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亭台楼阁,精巧的流云飞檐,古色古香的雕镂窗花,雕梁画栋,无不富丽堂皇。
不愧是天下第一富的方家,无论是厅里还是庭院,一砖一瓦也要彰显那所谓的“富”。
文鸢观赏着方府的美景,整个人愣得呆若木鸡。傻眼地夸海口:“羽哥哥,你家大到连那些官家侯府的府邸都不上,美景怡人,你简直是住在了个皇宫里。”
方羽被她一句话,逗的乐呵呵,调侃面前的傻姑娘:“既然我这么有钱,小文鸢何不如嫁于本少。”
文鸢被方羽这么一调侃,脸红的不得了,只道:“羽哥哥,又拿我来戏谑了。”
之后文鸢每隔三差五地跑去找方羽玩,老马识途地未等人通报,便径直入府寻方羽。家仆们一回生二回熟,都懒得去通传。文鸢来府之前,侍女们就早先备好糕点与茶水,人到便会端到面前。
方羽并不是在家没事干的,可无论如何都要抽空时间,与文鸢谈天说地,聊聊趣事。
而得知文鸢总隔没多久就老跑去方府的陆子樊,在自家里翘腿生闷气。
最后陆子樊忍无可忍,跑去找某人出口气。
某日,谢靖端坐在王府的花园里,未等通报的陆子樊。气势汹汹地疾步到花园的亭子里,七窍生烟地一屁股坐在谢靖对面。
亭子里,两人坐在矮椅上。一人端坐着,另一人坐的歪歪斜斜。而坐姿端正的人身后还有一人。此人是王府的一名侍从,看上去莫约十七八岁,相貌平平,稚嫩未褪,他名叫似五,乃是谢靖的随从。
陆子樊忘了顾忌之分,拿起茶盏自斟自饮。谢靖玉指端拿着白玉瓷茶盏,脸上三分漫不经心,背倚在椅靠。案上摆放一炉,紫砂壶在炉上烧。壶中烧开的水,瞬间腾起袅袅云烟。
今日的谢靖身着月白弹花祥云锦服,长而浓密的眼睫垂下,悠哉地品尝今日新进府里的龙井茶。
谢靖对于陆子樊进来不拱礼之举,并无生气怪罪之意,“你今日这么气冲冲地来王府,所为何事?”
他放下手茶盏,左手支额,神情自若地闭目养神。雍容华贵下,尽显潇洒之态。
陆子樊也放下茶盏,双拳捶在膝盖上,心堵着憋气道:“殿下,我心里闷着。”
谢靖身后的似五暗自偷笑,被陆子樊瞪眼塞了回去。
“莫不是你那青梅竹马老往方府跑。”谢靖低沉道,“没理由可以找她,才说心里闷吧!”他还是怡然地支额合眼,不曾改变过。
陆子樊为何事而来王府,谢靖是了然于心的。
神态清明,气质爽朗的陆子樊,开始耍起一丝小脾气,嘟喃地道:“方公子不是殿下的好友吗?为何这几日不曾有去看望之意?”
谢靖道:“不想见!”
陆子樊问:“为何?殿下。”
谢靖道:“见到他后,他只会来一句还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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