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先前还曾想过要和他相度一生,她还曾千方百计的想要为他怀个孩子……想想青梧便觉得讽刺至极!
合着泪水磕了一头,青梧抽噎道:“大人明鉴,牛大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民妇当初是被他设计,迫不得已下才委身于他的。”
“你才是胡说!我根本就不是章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设计你?”牛大怒容满面,声量极大。好似通过吼声,便能证实他所言不虚一样。
青梧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唇瓣,她声竭力嘶的就想要辩解!
齐逸头大的拍了下惊堂木:“肃静!”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还是要拿证据说话。
“你们都在指责对方的不是,那本官问你们,都有什么证据?”
刘亮上前一步,淡声道:“我这里有人证,是青梧在章府的姘夫,名唤冯正。”
“传人证上堂。”
“小的冯正,是章府官家之侄。”冯正跪在地上,满眼爱慕的看了青梧一眼,磕头道:“小人和青梧确实是两情相悦。当初青梧去柴房的时候,我尾随跟着过去的,亲眼看到她主动扑倒的牛大。”他悲伤的闭了闭眼睛,似是又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那时,青梧已经把她亲手所绣的腰带给了我。”
在昭明国,女子为男子绣腰带,就代表着此生非君不嫁的意思。
这青梧难不成还真做过这种脚踩两只船的事情?一边和冯正互诉情愫,又一边主动约见牛大?
齐逸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他搓着手瞧了一眼徐飞鸢。
这一眼正好被燕长雍瞧见。他剑眉一挑,抬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冷声质问:“如今牛大这边人证都有,齐大人看徐讼师做什么?”难不成还要让她做这公堂的主?
大庭广众,公堂之上,这两人毫不避讳的眉来眼去的,简直是不成体统!
齐逸被他说的耳根一红:“世子爷莫心急,且静等下文。”
他不相信徐飞鸢就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徐飞鸢这会儿正俯身在青梧身边,小声问着什么,片刻,她抬手拍了拍青梧的肩膀,给了她轻声细语的安慰:“放心,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她抬脚直接走到了冯正面前,声音朗朗,若珠落玉盘清脆利落:“你说青梧和你情投意合,还曾赠予你腰带,请问那腰带如今在何处?”
朗朗乾坤她问男人的腰带在那儿?
燕长雍觉得他的三观再度遭受到了重击。徐飞鸢这个女人果然就不能以任何世俗的标准来评判她!她压根儿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压根儿都不觉得这种问题从一个女人嘴里问出来有多骇人!
冯正愣了片刻:“小人一直佩戴着。”
“那就解下来瞧瞧。”
公堂之上一大片的倒吸气声。
“徐飞鸢!”燕长雍忍不住拍桌而起,“这里是公堂!岂有让人当众解腰带之理?”依他看,这桩案子根本就不用再审理了!这冯正言之凿凿,肯定没有说谎,这青梧绝对做派不正。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的,牛大便是打死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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