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在旁道:“杜守中,算你有福气。这是我干女儿送你的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就收着吧。给你磕这个头,你也不必拘碍,这是她该尽的孝,是你该消受的。“

杜守中一听花氏喊自己的亲孙儿为干女儿,又想想现在自己的亲孙女已经和自己断绝关系了,好好一个光宗耀祖的苗子,是他作孽将她赶尽杀绝,被别人捡了大便宜。

老脸顿时没处搁,心中绞痛。

声音颤颤地道:好好。士月,别拜了,你快起来吧。”

这时候,旁边站着的大儿子杜永人说话了:“士月,给你你爹立坟,我三弟那坟上用的砖头还有墓碑,别人买的我不放心,不如叫我们去买吧。我路熟。”

“是啊是啊。士月,你就放心交给你大伯去买吧。”旁边的大儿媳苗翠花也附和道。

却见杜士月的眼神不对劲,便不敢吱声了。

这时候旁边的二儿媳李巧嘴忍不住嘟囔道:见人家有钱了。你就想巴结了。现在倒想这个巧宗。什么别人买不放心,我看是有人最近喝酒赌博败光了钱,想从这里吃回扣吧。”

二儿子杜永之也随即道:“这事士月还是交给我做才放心。我做事直来直去,没有这些花花肠子。”

大儿媳苗翠花忍不住道:“呸!你以为你们家就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天天想着怎么骗爹的钱,爹不给你们,你们巴不得爹早点死,好分得爹名下那一亩鱼塘的家产。现在家里床底下还藏着找巫医照爹的模样做的小人,成天往爹身上扎,咒他早点死呢。为了钱,现在倒士月长士月短的,喊得挺亲,也不想想之前你们叫她杂种,打她骂她的时候,这可没少了你们。“

两家人互撕,相互揭短,哪家都没一个有出息,给杜守中长脸的。为了这一点钱吵起来,作为两家之主的杜守中感觉很没面子:“好了,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倒是少说几句。”

两家正吵在气头上,见杜守中发作,他们更厉害了。

一齐骂杜守中:”老不死,我们吵架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把士月当成克父种,她病了你不给她治病,她能死过去一回吗。也不至于和我们家断了关系。现在光宗耀祖没我们家的事,倒给别人家壮脸了。“

”你们这些畜生,成天吃我的喝我的,我还能动,手上还管着一亩塘,你们就这样和我说话!若是老了没用了,你们岂不是要打死我!不如现在我就将你们这些不孝子打死!“

杜守中被揭短,老脸没处搁,气得浑身哆嗦,扬起拐仗要打人。

杜士月皱起眉头,对这家人没好气。又见他们打闹,心里更坐不住。一心要走,要找个借口离开。

她现在可算明白了,她只过来请杜守,怎么偏偏杜永人和杜永之两家也主动靠过来,要去给爹上坟。原本想着是他们好心,看在为自己亲弟弟立碑的面子上,没想到是冲着买砖头买墓碑里的回扣来的。

杜士月正厌恶他们,心想买砖头买墓碑的事情绝不给他们。第一她和他们断了关系,不算亲人,第二她和他们不熟,对他们不放心。所以凭什么把这个巧宗交给他们,让他们吃这个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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