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欢的眼神彻骨的冷,这让顾旌舟也有些意外,他只以为她是个有些能力的小丫头,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守在屋顶上的云初也感觉到了顾旌舟的杀意,正准备起身,就被云寂拉住了。
“小姐没有下令,不准妄动,没看到对面的那些人吗?”云寂说着,看了看对面屋顶顾旌舟带来的人。
云初也只能死死盯着顾旌舟,却一动也不能动。
“殿下不就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吗?”贺君欢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不说,是因为我觉得这对我而言是耻辱,可殿下既然想知道,那便告诉殿下好了。”
“三年前,我与郢王在邳州相识,他说他会带我回京中,可后来他不仅弃我而去,还为了一个女人来毒杀我,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生育,我恨他。所以我要报复他,我要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他心心念念的皇位。”贺君欢语气平淡,但眼睛里真真实实地透着恨意。
邳州?顾旌齐的确在三年前去过邳州,还带回了一个女子,在府中做了个妾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
顾旌舟满脸狐疑地看着贺君欢,显然他并没有全信。
“哦?那贺姑娘倒真是个有本事的。”顾旌舟试探着,就算她恨顾旌齐,可就凭她一个女子,能够在三年时间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君欢曾经自尽,被一位贵人救起,可那贵人已是油尽灯枯,把平儿托付给我,便去世了,如今我也活不了几年,只能给平儿找一个和你好的靠山。”贺君欢说着,拉过了平儿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眼眶里竟然还有泪光,“平儿与贵人,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姐姐,你这戏演的,也太投入了吧。
平儿嘴角抽了抽,嘴角却挂着标准的假笑。
顾旌舟这才将信将疑地收回了眼神。
“如果是这样,那三哥可真是太过分了。”顾旌舟拍了一下桌子,对贺君欢说道,“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帮你的。”
贺君欢收起眼底的狡黠,起身给顾旌舟行了一礼。
“那验嗣一事,还请殿下多费心了。”
“那是自然。”顾旌舟扯了扯嘴角说道。
“多谢殿下。”贺君欢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
这让顾旌舟的心情好了很多。
果然,即便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
“后天,本王亲自来接平儿,届时,希望贺姑娘能够陪平儿一共去府上,住上两天。”
“是。”贺君欢依旧欠着身子。
“如此,本王便不多留,告辞了。”顾旌舟说着,走了出去。
“恭送凌王殿下。”贺君欢和平儿行礼恭送。
顾旌舟走到马车边,才吩咐高峻去查方才贺君欢说的那些事。
顾旌舟刚走,妗春抱着一个锦盒气哼哼地进来了。
“被欺负了?”贺君欢看着她。
“嗯。”妗春狠狠地点了点头。
“不气,一会让云寂揍他一顿。”贺君欢笑着摸摸她的头,安慰道,“去把东西放了,告状去吧。”
妗春懵懵地点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变得通红,羞恼地看着贺君欢,“小姐。”
“去吧。”贺君欢笑着同她说。
妗春一脸羞赧的离开了,贺君欢才转头叫平儿跟自己去书房。
进了书房,贺君欢给平儿倒了一杯茶。
“说说吧。”
“是个有谋略有胆识的,但是,太过狐疑,心胸狭隘了些,若为上位者,不太妥当。”平儿双手接过茶杯,端在胸口处。
“那你觉得,我今日为什么要那么说?”贺君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姐姐这么做,表面来看是伏低做小,实则是不叫他探到自己底,对吗?”平儿看着贺君欢。
“那平儿知道日后进了王府,该如何自处了吗?”贺君欢笑着看他。
“姐姐是叫平儿藏拙。”平儿说完,思索了一下,补充道,“不止藏拙,还要适当的露出自己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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