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贺君欢同谢如琢说了许久,说自己要做的事,她讲的很模糊,但谢如琢还是猜到了大概。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朝堂上无论哪一位都比你要老谋深算,你能杀了刘印河,完全是因为最近京中稍稍松懈了些,而且,若那日没有我,你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没有我,那一日你就死了。”谢如琢并不赞同她的想法,他觉得她这是以卵击石。
“我想做的,就是这些,至于我能做到哪一步,就要看我自己的命,什么时候结束了。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能让这大好河山毁在那些人手上。”贺君欢说着,睨了谢如琢一眼,“谢公子若是想来劝说我,让我放弃,那就请回吧。”
“君欢,我不是想让你放弃你想做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可以稍微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你所做的这些,全都是在拿你自己的命做赌注。”
“我就我昨日同谢公子说过了,这是我的命,与任何人没有干系,与你更无关。”
“谢公子,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撩拨我的情绪,桎梏我的想法,你这样我会很难做。”
贺君欢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这让谢如琢的心像是被人一下子揪了起来,疼得要命。
谢如琢张了张口,最后化成一句深深的叹息,他说道:“君欢,那我就先走了,你想做的,我不会再反对了,但你也要答应我,包括自己的身体,不要在做那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你等等我,我回来帮你的。”
谢如琢推门走了,贺君欢觉得自己胸口又闷又痛。
她捂着胸口,暗自说道:“贺老头的药也不怎么管用了啊。”
“小姐,小姐?”妗春轻声的呼喊把她从思绪里叫了出来,“小姐您怎么了?一直盯着这个发簪出神。”
贺君欢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事。”
“那,小姐还要戴这个玉簪吗?”妗春问道。
贺君欢看着手上的玉簪,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不必了,这一身穿金戴银的,戴着它,不合适。”
妗春没有怀疑,点一点头,继续给她梳妆。
终于收拾妥当,贺君欢带着妗春出了门,只是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了丫鬟装扮的云初。
妗春当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云初?你怎么这身打扮啊?”
云初没理她,只是看着贺君欢,眼睛里都是“你自己看就她这样,可以入宫吗”。
贺君欢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拍了拍妗春的肩膀,说:“你在家待着,让云初跟我就好了。”
“为什么啊,小姐?”妗春瞬间蔫了,“小姐你是不是不想要妗春了,自从有了云初,您什么事情都不带着妗春了。”
贺君欢叹了口气,摸着她的脸说道:“妗春,皇宫呢,是很危险的,你在家里撒野惯了,去了宫里,万一冲撞了贵人,该怎么办,嗯?”
妗春想了想,不情不愿地回去了,临走还不忘瞪云初一眼。
贺君欢走过去,由云初搀着自己。
“谁叫你来的?”
“小公子。”云初毕恭毕敬地回答,“小公子说,宫中艰险,妗春平日里散漫惯了,难免会被找麻烦,而且,皇宫重地,云寂进不去,妗春不会武功,若出意外,没人帮小姐。”
“亏他思虑周全。”贺君欢点一点头,上了马车。
到了皇宫,便与左茗薇碰上了。
“见过凌王妃。”贺君欢规规矩矩地行礼。
左茗薇看了她一眼,讽刺的说道:“起来吧,您如今可是我们王爷跟前的红人,本妃哪敢受你的礼啊。”
贺君欢笑了笑。
“王妃这话,可是折煞君欢了,君欢平民一个,王妃如何受不起?况且,王妃如今是平儿的嫡母,君欢是平儿的表姐,算下来,还要叫王妃一声姑母。”贺君欢笑意盈盈地说着。
“哼,穿的人摸狗样,也是难掩身上的一股穷酸气,跟谁都敢攀亲戚。”左茗薇眼睛一瞪,扶着身边丫鬟的手,进了宫门。
贺君欢摇了摇头,也准备进去,却听得似乎有人在喊自己。
“这位小姐,请问您可是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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