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无风起波澜,惊风未动人先觉。
暗算无常无妄祸,鬼影一动擒夜賊。
一男一女并肩坐在车顶,笛箫之声飘荡在夜空中,悠扬婉转缠绵悱恻,忽而高亢忽而低沉,犹如一股清泉流淌心间,将人带回令人怀念的美好回忆。
随着笛箫之声,仿如回到童年,溪水溅溅孩童嬉戏,上山捉蝉摘果,爬树掏鸟窝。
曲声一转,又恍如到了少年时光,私塾书声郎朗,下课放牧牛羊,骑牛慢慢而行,满眼绿草鲜花,或是划船泛舟湖上,穿行荷花之间,碧波荡漾小船悠悠,偶尔采上莲藕,喜不自胜。
唐兵众人思绪随着曲声,不知飘到何处,仿佛是无尽天边,又或是穿越千古,有人感伤落泪,有人低头沉思。
良久,笛箫之声飘散空中,众人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就连吹奏笛箫之人,又何尝不是思绪万千,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连三日,笛箫之声每晚响起,给唐营众人带来无限感慨,无尽遐想。
第四日清晨,众人用罢早饭,卢占元笑吟吟来见刘梦龙,双手抱拳。
“启禀将军,山上事情处理已闭,将军请看。”
刘梦龙顺着他手指方向,只见山上大火汹汹,火光映照天空,很远都能看到。
刘梦龙收回目光,满意点头,手一挥。
“全军听令,拔营启程。”
商队众人及唐兵行动起来,片刻之后,车轮声,马蹄声响起,五六百人启程前进,向着兰州而去。
就在商队走后不久,山坡上趴着俩人,看其身形,一个身材高大,一个娇小玲珑,看样子是一男一女。
俩人身穿黑衣黑裤,蒙面黑布包头,只露出俩只眼睛。男子一双豹眼,精光四射,女子一对杏眼,闪亮精光中带着阴冷杀气。
俩人见商队已走,站起身形。
“八妹,你确定哪个白袍小将,就是王庭州干儿子,我们目标就是他。”
“四哥,你怎么怂了,一个将军而已,杀他又能如何,大不了躲上几年就风平浪静,平安无事了。”
四哥眼望着商队离去方向,心中没来由闪过一丝不安,转头看着八妹。
“我杀过之人多如牛毛,怎会怂,只是心里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可听说他是刘福的徒弟,武功不弱,你我还是小心谨慎为好,要不回去请示一下袁帮主,再动手不迟。”
八妹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眼神看着四哥。
“四哥,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既然发现了目标,先杀掉再说,再回去禀报,一来一回,人都不知跑哪去了,听我的,管他是谁徒弟,杀完再说。”
四哥看着八妹眼中坚毅眼神,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随后二人,找到隐藏马匹,上马顺着小道追踪商队而去。
此时商队之中,刘梦龙嘴里叼着一根绿草,时不时冲着赵灵玉吹口哨。
“闭嘴,你别冲我吹口哨,听见没有,小混蛋。”
“我冲着鹏兄吹呢,是你自作多情,好不好。”
鹏万里一听赶紧一提缰绳,骑马到前边队伍中,他可不想殃及池鱼,被刘梦龙拖下水。
“你还吹,信不信我揍你。”
“我愿意吹,又不是给你听,给将士们听得。”
气得赵灵玉不顾形象,晃着玉拳冲着刘梦龙示威。
“我愿意吹,将士们喜欢听,你不听,可以堵上耳朵,嘘嘘。”
而刘梦龙不为所动,继续向其吹起口哨,气得赵灵玉再也按耐不住,一顿花拳捶向刘梦龙,刘梦龙拨马就跑,赵灵玉驾马就追。
“小混蛋,你别跑,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唐兵及商队之人都捂嘴偷笑,卢占元感慨道:“人不风流枉少年,莫道残烛空余恨,谷兄你说呢。”
谷云升蔚然一笑。
“纵马江湖儿女情,刀剑无情人有情,卢兄你又思春了。”
俩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多年的沧桑尽在不言中。
一路上众人看着刘梦龙与赵灵玉打打闹闹,心情愉悦不少,商队走到响午来到黄河边,只见水势湍急,奔腾咆哮,黄色河水碰到河壁,水花四溅激起浪花朵朵。
众人下马观看水势,为渡河之事发愁。
“大家快看,哪边有船。”
众人寻声看去,果见离案边不远处,有一艘小船,卢占元伸手招来船家,拿出一锭十两纹银,塞到船家手里,求他帮忙找船渡河,船夫接过银子高兴而去。
众人在河边苦苦等待,久久不见船来,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就在众人等得烦躁之时,有人眼见看见一片船帆招展,不下几十艘船向着案边划来,众人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来船靠岸,卢占元与众船家谈好酬劳,弃掉马车,搬货物上船,众人牵马鱼贯上到船上。在船家摇撸声中,众人渡过黄河。
卢占元派出伙计雇来马车,运送货物,众人紧赶慢赶,日落之前来到青城镇安福客栈,住下休息一晚。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偶尔有蛐蛐振翅发声,打破平静夜晚。商队众人劳累一天,早早进入梦乡找周公去了。
然而,在这漆黑夜晚,俩个黑影悄悄来到客栈,俩人来到院外墙根,提气纵身,轻如狸猫跃上房顶,俩人毛腰踩着青瓦,在房上行走。
俩人来至一间房顶,察看所留记号无误,俩人趴在房顶,侧耳倾听屋里动静,听罢多时,俩人眼神一对,轻手抽出几片青瓦,露出房顶空隙。
身材娇小黑衣人从怀中一根细细竹管,接过身材高大黑衣人递过的药粉,放入竹管,竹管伸入屋内,用嘴轻轻一吹。
一股淡淡香味弥漫屋里,俩人赶紧轻轻把青瓦放回原处,趴在房顶等待。
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俩人纵身一跃,轻飘飘如四两棉花落地,声息皆无,二人轻轻抽出匕首,伸入门缝,轻轻上下一划,啪啦一声,门栓拨开。
俩人对视一眼,眼带喜色,轻轻推开房门,慢慢来到床边,拉开纱帘,身材娇小黑衣人,亮出宝剑对着床上连剁三四剑。
砰砰砰砰四声响,俩人听着声音不对,把被褥掀开,床上哪有人,分明就是一床被子打成捆放在床上,迷惑于人。
俩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刚到门口,院门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点起,把个院子照的亮如白昼,并且迎面数支暗器,分上中下三路打来,俩人左右一分闪躲开来。
一道声音在房内响起。
“俩位半夜来访,所为何事,不妨道来,不然你俩休想离开此屋。”
俩人闻声回头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刘梦龙身穿白袍,盔甲未穿,湿巾捂着口鼻,坐在床上看着二人,其身边还左右各有一人,左边之人五短身材,紫面长眉小眼,眼含精光。
右边之人身高七尺细腰乍背,面如美玉,斜眉入鬓,一对虎目精光闪烁,圆鼻薄嘴,元宝耳朵,腰跨宝剑,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看罢多时,身材娇小黑衣人,沙哑声音响起。
“无耻小辈,你竟然设下埋伏,呸,下流无耻。”
刘梦龙闻言微微一笑,一翘二郎腿。
“对付你们俩个偷偷摸摸的鼠辈,我还用埋伏真是可笑,要不是鹏兄提醒我,我今日就在这房中布下天罗地网,直接将你二人,射死当场,蹬鼻子上脸真是欠揍。”来看书吧laikan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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