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绾绾拧着眉头,一时分辨不出情绪:“徐青,太史是被你杀的吧。

男子拼命扭动着身子,不住的怒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的?”

“钟太史头上的伤是个意外吧,是因为他没有被你所装扮的鬼吓昏,他认出了你,想要揭发你,可当时屋子里太过黑暗,他看不清楚,一头撞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然后你便实施了早就和徐源串通好的杀人手段,将人杀害。上官绾绾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当他看向徐青丝毫没有悔改的神色,不明所以:“徐青,你和徐源既然是没被感染瘟疫的幸存者,又是皇上亲封的状元之才,为何不好好活下去,反而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徐青狠狠朝着金岚的方向啐了一口:“他们该死。什么瘟疫,什么幸存者,都是你们的谎言,官官相护,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上官绾绾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别开头:“带走。”

上官绾绾和南宫朔回到了大理寺,坐在大理寺审问堂上,徐青和徐源跪在堂下,将十五年前钟博龙所埋下的罪孽全数吐露出来。

徐青双目成红,咬牙切齿:“十五年前的一天,父亲他上山采药不经意救了钟博龙的女儿钟金兰,她当时被蛇咬伤昏了过去,我父亲便将她带回家中休养,而后钟博龙得到钟金兰的消息匆忙赶来。

“我们的村民热情又好客,丝毫不知道钟博龙的野心,其实他早就知道村里的泉眼下藏着一个金矿山,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来与我们父亲谈判,我们祖上一直居住在这个村庄,守护着赖以生存的泉眼,父亲自然不会同意钟博龙的要求,当时钟博龙并没有强行要求我们离开村庄,他离开后派赵博谦送来几件混着冰蟾丝所制成的高贵衣衫,说是答谢救女之恩,”

“父亲并没有当成一回事,便让我们把衣衫送给了附近贫苦的人家,可没过多久村子里就开始死人了,事情越发不受控制,父亲开始怀疑那几件冰蟾丝的衣衫,他去找钟博龙理论,结果过钟博龙颠倒黑白,说我们父亲要讹诈他钱财,于是命令马鞍苑打折了父亲的双腿,父亲抑郁成结,没过多久就死了。”

“父亲死后村子里就乱了,那几件冰蟾丝的衣衫也不知到了那里,当时我们中了状元,还未上任,便想上奏皇上,可是等我们进了长安城后才发现我们被通缉了,是钟博龙发现我们逃跑了,害怕我们揭发他,就想要将我们斩草除根。”

“我们出不去长安城只好躲躲藏藏,一个月之后大街上贴出了告示,村里的村民无一人生还,而且罪魁祸首的头衔竟然落在了我们父亲的身上,我们发誓要报仇,便毁了面容在长安城落脚,计划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大仇得报。

徐源冷声大笑道:“钟博龙他该死,他残害无辜,这是他的报应,种什么因,就要结什么果。”

“他们犯下的过错,自有律法定夺,而你们犯下的过错,也必要受到律法的制裁,将人带下去。”上官绾绾一挥手,命令将人带了下去。

夜晚,微风轻拂,吹的树枝轻颤,上官绾绾夜不能寐,她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被乌云遮盖半边的月亮。

她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满是那些惨死的村民,苍白的面庞,鲜艳的血液,充斥着脑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那是全村人的性命,在钟博龙的眼里无异于渣滓,说灭就灭了。

上官绾绾沉沉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无尽的乌云,忽觉脸上一凉,她伸出手,一滴雨水落在掌心。

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被乌云掩盖的月亮完全变的朦胧,豆大的雨滴慢慢落下。

长安城五月的第一场雨来临了。

风雨欲来山不动,电闪雷鸣,雷电交加的夜晚,大地被暴雨冲刷了一遍又一边,树林里冷风嗖嗖的刮着,空洞的回响在山林里显得格外惊悚。

在山坡最隐蔽的一角安放着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风吹雨打,简直要把茅草屋连根拔起,屋内烛灯昏黄,一闪一闪,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他手拿尖刀,沾满鲜血,不断发出厉声的冷笑:“豺狼当道,万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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