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渐落。
长相清秀的少年左边腰间挂着一把独具特色的银色单刀,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随意,就像是刚睡醒一般,竹林不远处的一具女尸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快步跑到女尸身前,嘴角微颤,眉头紧锁。
“叶三娘!”
少年将扑在地上的女尸顺手翻转,右手伸进上衣兜里摸索了一番,一封具有历史印记的信件吸引了少年的目光,他连忙将其拆开,仔细品读起来。
“小姐,段府裕丰池的落水案跟段公子没有关系。当日,陆安公子在池边饮酒时,身旁还有一位年岁不大的孩童,从外貌上看,分辨不出雌雄。陆安公子落水后孩童便消失了,当日段府的管家也在现场,他可以作证。”
工整的簪花小楷在泛黄的宣纸上显得独居韵味,少年望着信件上的字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躺地上的叶三娘。
确认过纸上的字迹不是近日形成的后,他将其塞入衣兜,背起没有生命气息的叶三娘,一步三回头的往县衙赶去。
秋季,太阳落山都比较早,江天海到达胡林县外的枫树林时天已经黑了下去,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江天海将叶三娘藏在一处草丛之中,独身一人返回了县府。
不知是不是因为县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最近吃过饭后的王焕之总是会换上一套便服,独自一人在胡林县的街上瞎逛。
回到县府的江天海连忙打听王焕之的下落,但捕快们给予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打听无果后他便继续跨出屋外,屋内与江天海同寝的几人还想拉江天海谈心,却被无情拒绝。
他沿着原路往叶三娘所在的位置赶去,走到正街中段的时候,只见一位形似王焕之的中年人正与一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壮年男子相对而立。
天黑后胡林县正街上很少有行人路过,每家每户到点回家,按时收摊已成定律。
感受到气氛不对的江天海连忙躲到左侧的小巷子里,趁没人注意纵身一跃,他趴在屋顶上冷静的观察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王县令,最近身体可好。”说话的男子名叫王深远,长相粗狂,虎背熊腰,络腮胡,手持铁棍。
与之相对的王焕之面带微笑双手背在身后:“多谢深远老弟的关心,最近甚好,甚好。”
趴在屋顶上的江天海听到两人的对话时,脑中顿时一片混乱。
“县令姓王,那对面这个长相粗狂的男子又是谁,莫非两人亲如兄弟?”
“王哥,你我本是一家,何苦为了这群贱民伤了自家人的和气。”王深远粗狂的面容上露出发黄的牙齿:“这边疆三县迟早都是我们王家的囊中之物,若是我等合作,方圆百里岂不都是我等的天下”
王深远还想继续往下说,王焕之就打断了对方的话:“深远,这天下乃是渝国的天下,我身为朝廷命官,此事休要再提,若是你胆敢进犯胡林,本县令定会将你诛杀,以报国恩。”
“有种试试看!”王深远愤怒:“你本是我王家下人,莫非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地的天,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给你五天时间考虑,要是你还不答应,这胡林的天恐怕也得换一换了。”
“不用五天,十天后也是一样。你组织匪寇,欺行霸市,屠戮百姓,天道是不会饶过你的。”王焕之眼里满是杀意,但却忌于对方身后的匪寇迟迟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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