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一听狐狸失踪了,心下一惊,暗想狐狸莫非是连夜通风报信去了?
只听那谢长儒道:“义兄莫要惊慌,愚弟在那姓楚的小子床上发现了一滩血迹,依我之见,那小子这会儿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
郡守一愣:“贤弟如何得知?”
谢长儒道:“兄长昨晚不是送了他五十两黄金吗?我方才与众人在屋中搜寻了个遍,非但姓楚的不见了,连那五十两黄金也不翼而飞。料想是这仆人见财起意,趁夜半无人,杀了主人,再将尸首和黄金都藏在某处。兄长只消仔细审问审问他,必能有个水落石出。”
原来郡守早已发觉小谢头上、身上均裹了厚厚的白布,行为举止甚是古怪,只是昨日不及细问,如今听谢长儒一番说道,更觉得小谢可疑。
遂命人将小谢押上前来,厉声讯问道:“快说,是不是你图财害命?如若不是,你家主人和黄金现在何处?”
小谢百口莫辩,猛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过,要谋财害命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个人。”边说,边指向谢长儒。
谢长儒冷笑道:“方才我与一众部下是一同进的屋里,大家都可作证,哪里来的时间杀他?”
小谢道:“你不是刚才动的手,是昨晚半夜去的,我认得你的声音,就是你往床上刺了好几刀,床上的血迹,想必就是那时候来的。”
谢长儒闻言一惊,心想:我昨夜行凶时,屋里明明没别人,这仆人如何得知是我做的?
郡守听了两边说辞,正狐疑之际,只听郗英道:“贤弟不用听这刁仆狡辩,三弟昨晚一晚上都在我房中研究军事布防,我可以为他作证,什么半夜杀人,都是一派胡言。”
谢长儒闻言,连连点头:“正是正是。我们兄弟二人为了能助郡君举事,连夜商讨破敌之计,寸步也未离开过。”
郡守也是个聪明人,亦知他二人有“亲亲相隐”之嫌,听了这话并未则声。
郗英见郡守眉头深皱,知道他对这套说辞并不深信,于是便转移话题道:“贤弟,愚兄看这仆人十分古怪,他身上包裹得密密麻麻也就算了,怎么头上也裹得密不透风?不如把他身上的布拆下来看看,看里面究竟藏得什么端倪。”
郡守听了,点头称是:“兄长所言甚是,我也早觉得他古怪。”
于是便命小谢将身上包裹的白布拆下,露出真面目来。
小谢心中暗暗叫苦,暗想道:若是叫他们见到自己这副人不人、猴不猴的模样,纵使自己有一百套说辞,别人也定然不信了,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妖怪就地处决。可恨被那些人扭来时来不及拿包袱,连包袱里的匕首和判官笔也用不了,否则或许还有逃生之机。
郡守见她不肯动弹,便命人上去强行拆下白布。
小谢不过是个弱女子,哪里挣脱得了,被几个军官七手八脚地就把头巾给剥掉了。
众人一看小谢的面目,都倒吸一口凉气,惊退开去。
郡守看见眼前这个毛脸毛嘴的怪物,也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长儒见状,更为得意,在旁煽风点火:“看吧,果然是个妖怪。那姓楚的说不定就是让它给吃了,怪不得死不见尸呢。”
小谢怒道:“你才是妖怪呢!我是因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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