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鹅燖去毛,取出五脏,往里面填上肉和糯米饭,再用各种佐料调好。之后,宰杀一羊,剥皮去毛,取出脏腑,将上面做好的仔鹅放入羊腹中,缝合好在地火上烤。贵人吃鹅,臣子食羊。

羊肉入口,温暖心房,四肢百骸都充斥起一股暖流。嵇攻玉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羊肉,眼前杯盏狼藉,白刃纷纷,鲜红的血液和葡萄美酒汇聚成一股,流淌在绮罗香暖中。

李公佺得了节度使府邸的布防图,即便罗绍威早有防备,也险些无法招架,李公佺失败后,焚毁府舍,大肆剽掠之后,逃往沧州。

趁着这场大乱,再加上石敬瑭的策应,李存勖顺利摆脱了李克宁的眼线,但他为保险起见,选择先在魏州城外再观望些时日。

嵇攻玉对李存勖说:“我想学琵琶。”

李存勖当即应承了下来,教了她揉吟推挽,摭扣拂扫,嵇攻玉见他弹琵琶时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不由自信满满,等她的手按在弦上时,却觉得手指搁在哪里都不对,李存勖听她一顿瞎弹后忍不住评论道:“小玉的琵琶声,犹如秋雨乱石,错落纵横。”

嵇攻玉听出他取笑的语气,虽有些羞恼但仍旧不辍地练习着基本的手法。李存勖拢了拢她耳边的乱发:“你这双手是执剑的,怎么又对音律起了兴趣。”

嵇攻玉道:“世子不仅武艺高强,诗文音律的造诣也很高,我既敬服也崇慕。”

他武功深不可测,连诗文也做得锦绣一般,琴瑟琵琶,萧笛箜篌无一不精,再想起当初在那艳溢香融的秦楼楚馆里如鱼得水的姿态,想必是久经风月场。一念及此,指甲刮过紫檀的轸子,尖锐刺耳。

她脱口而出:“世子在晋阳可有姬妾?”

话出口后她就后悔了,手指紧紧攥住裙裾,这真是一个极其傻气的问题,哪一个世家公子家里不是倚红偎翠呢?却又不知自己卑微的身份能否入李家的眼?

李存勖道:“小玉还未嫁我,就吃起了醋,若是以后还得了。”

嵇攻玉沉默片刻道:“人无百岁之寿,却常常满腹忧思,白白蹉跎岁月光阴。当世之人,如转蓬飘絮,刹那交会,而后又不知身在何处,心在何处。我既与世子有这一番因缘际会,便是上天所赐,倘若不珍惜,就是空负。至少此刻,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假如以后有变故,世子自有世子的锦绣前程,我也有我海阔天空的去处。”

这一番自我开导后她顿时畅快起来,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若是人能长情有如酒味醇厚,那是极好的事,如果发酸发臭,那就丢掉好了、

节度使府邸。夜色微茫。

石敬瑭倚在窗边,朱婉儿枯朽一般的声音钻入他的耳里:“就连我的婚礼,都只是一个工具吗?”

有男子的声音应道:“妹妹,这是时事所迫。李公佺本就打算在你和罗廷规大婚时兵变,我和魏博节度使才商议引君入瓮的计谋。”

朱婉儿嗤笑道:“引君入瓮?那为何”将鹅燖去毛,取出五脏,往里面填上肉和糯米饭,再用各种佐料调好。之后,宰杀一羊,剥皮去毛,取出脏腑,将上面做好的仔鹅放入羊腹中,缝合好在地火上烤。贵人吃鹅,臣子食羊。

羊肉入口,温暖心房,四肢百骸都充斥起一股暖流。嵇攻玉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羊肉,眼前杯盏狼藉,白刃纷纷,鲜红的血液和葡萄美酒汇聚成一股,流淌在绮罗香暖中。

李公佺得了节度使府邸的布防图,即便罗绍威早有防备,也险些无法招架,李公佺失败后,焚毁府舍,大肆剽掠之后,逃往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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