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有休息好,陈礼义有点头昏脑胀,两头牛也不消停,不住的顶着木槽,咯吱咯吱的响,也许是嫌弃陈礼义扔给它们的干草不好吃。

小公牛时不时的叫一声,发泄着它的委曲和不满。

而母牛也不停的甩动着尾巴,似乎在驱赶并不存在的蚊蝇,也许它们还在纳闷,那个知热知暖又很爱惜它们的女主人哪里去了。

她淘的草可是又干净吃起来又香甜,可不象现在。

牛槽里只有一些干巴巴的麦草,实在是不好吃,吃吧是没胃口,不吃是饿,饥饿的滋味可实在是不好受。

母牛吐出一口胃里的干草,咀嚼起来,这反皱的草料也不怎么好吃了。

哞的一声,小公牛发发出了一声怒吼,它想挣开绳子,去顶死那个该死的红塔山母羊。

那个老母羊挣开绳子,正把头埋进麦囤里,拚命的吃麦子。

那麦子很香,它还真真的有些小得意。咩咩的呼唤着自己的小羊羔。

大兴推父亲起来:“爹爹,拴羊的绳子开了,羊在偷麦子吃,妨说羊不能吃麦子,它会撑死的。”

“去去去,老子一夜没睡,正困着呢,上一边去。”

陈礼义怒,他可真是一夜没咋合眼,刚想睡觉就被大兴推醒,怎么能会不烦恼。

大兴叫不醒父亲,他只好去拉老母羊,两只小羊也跳了过来,拚命的争抢着伸头去抢食麦子。

结果把放在一旁的料桶给撞撒了,麦麸撒的满地都是。

小公牛看着金灿灿的麦子,它使劲挣绳子,想摆脱绳子的束缚,就边老母牛也是有些激动,它也使劲去挣缰绳,想要去吃那些个细料。

大兴拉老母羊,它不肯走,又撞翻了鸡笼,大公鸡喔喔叫做,好似在叫他的妃子们前来用膳。

母鸡咯咯的叫住,去寻找要下蛋的窝,鸡窝里,那只贪嘴吃的小黄狗,不肯出来。

轰隆一声,两头牛顶翻了牛槽,拴牛的大木柱子一下子倒在了陈礼义睡的床上,擦着他的眉头倒了下去,要不是他蒙着头睡觉,这会怕是会被磕破皮去。

陈礼义很无奈,他只好起来,拉起小公牛的缰绳,把它牵到外面拴好。

又过来解开拴母牛的绳子,牵它出来,刚到院子里,就听见大兴喊:“爹爹,爹爹,你快点来看,老母羊这是怎么了,它的肚子好大呀”。

陈礼义拴好牛,回屋看到倒在地上的老母羊,它的嘴里满满是水沫子,肚子鼓得象一面鼓。

“这,这,这是怎么了。”

陈礼义大惊,以前家里的羊啊,鸡啊,猪啊,狗啊,牛啊,这些个家畜都是瑞荣照管,也从来没见过像现在这样乱,他从来不用过问。

每天一吃过饭就去蹲牌场,回来了,好呆是有现成的饭菜。

“爹爹,爹爹,我好饿,您去给我做饭吧。”

小岭从床上爬起来,帮哥哥捉羊糕,忙的脚不连地的。

此时已是是上三杆,人家早都吃过了早饭,他肚子里饿得咕咕叫,过来拉父亲的衣服,他想吃东西了。

陈二婶听着礼义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乱哄哄的声音,她拿着一个大红薯,边吃边走了过来。

唉呀,这也太乱了,院子里,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瞧瞧这都是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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