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守寡好几年,实在不行你就跟着阿松分出来过不就行了。也没几年不是。”她凑近,摆出长谈的架势,冲着姚晓渔那边努努嘴:“哎哟,这次是老爷子发话,你觉得这家还能不分?你除非劝住了老爷子。你大不了这次让阿槐先分出去过,他吃点亏。阿松分出去就能多拿点家当。到时候你就跟着阿松不就行了。”
这老爷子也是傻,一个元槐吃得了多少粮食,现在分出去也叫人说闲话。说元槐也是元家的亲孙子呢。
连亲姐都这么说,王孟兰都六神无主了。
“真要分出去,阿槐可怎么办啊。”
“对了,你那个儿媳妇是哪里人,你知道不?别是什么穷地方出来的啊。”她关注都在姚晓渔身上。“你看她长相也不差。这要是大城市来的,那岳家岂不补贴自己的闺女的。”大城市,那就是吃商品粮的。现在成立户口不好弄。有个城里岳父也不错啊。
王孟兰压根没想过这些。她又觉得元槐这样,去找岳家怕是要被打出来。儿媳给城里的信,到现在还没消息呢。
?
乔民富已经几年没见过这小姨子了。当晚就提了一斤生蚝回来说给迎春拿去做饭。晚饭是海鲜粥。也没有多少。粥里方放了菜蔬,有股海鲜特有的香味儿。他是大队支书,算是半个吃公粮的。王春芳问他:“队里收了多少吊蚝。怎么又是这个,你不知道家里来客了,咱也得弄点好东西啊。”
“鬼知道,一车的吊蚝,现在就放着,那边说不要了。嫌这批品质不好,个头不大。”
“不都是这样的。”
王春芳抱怨:“说吊耗值钱,搞个养殖场,结果这事儿成这样。咱大队长想啥呢。吊耗又不能腌。你寻思着怎么弄吧。”她说:“这帮鬼灵精!一开始你就不该管这事。队长那个人你跟他讲信誉,他有什么信誉。有什么事情头一个赖账的。”
“民富啊。”
王孟兰坐在夫妻两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打草稿的话就咽下去,端着笑说;“你们公社还搞养殖牡蛎呢。”这话说的,元雪菜都觉得有点尴尬,没听到刚夫妻两还为这个事情烦心呢,她妈说啥不好。非要揭短干什么。
王春芳对她不在意的说:“是啊,我们县里不是有个罐头厂吗,就在银滩这里收鱼干,做鱼罐头的。今年本来说收吊耗。伟超他爸就找了咱们大队社员去搞养殖,结果现在吊耗收上来了。人嫌队长要的价格贵。不要了。一车呢。”她最后重重的拖长了调子。
乔民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吃饭!’收获了王春芳白眼一枚。可见夫妻两心里都不畅快。
“多吃点,表嫂。你们家那边可没有这么好吃的生蚝。”迎春觉得挺得意的。跟雪菜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分明就再说“等着的,我给她点颜色看看。”这表妹摆不起小姑的架子,她就教教她。于是一路故意跟雪菜说话,冷落姚晓渔,现在又故意说她没吃过海鲜。
原主姚晓渔是北方人,家境普通,自然很少吃海鲜。而且现在运输不方便,所以只有沿海才能吃到海鲜,不然就是咸鱼干都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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