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和竹露齐齐起身,皆凑到许卿的身边去说话,想让她开心些。
奈何许卿觉得自己姻缘多舛全因自己年少鲁莽所致,那时只当义正言辞,后来才知诸多弊端。
“事到如今我也不求什么好姻缘了,但凡父母满意,为人和善便好。”许卿说着,有些蔫蔫地靠在大迎枕上。
竹露擦干眼泪道:“奴婢以后什么都听小姐的,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凝霜连忙表忠心道:“奴婢也是。等小姐将来当了家,奴婢就当小姐的管家婆子。”
许卿笑了笑,对凝霜道:“你陪她去洗把脸,顺便看看轩哥儿的字写完了没有?”
凝霜和竹露知道许卿想一个人静一静,两人随即退了出去。
到了烧水的小厨房里,竹露还是觉得伤心,一边哭一边道:“那时小姐才多大?别的姑娘春杏一般的好年华都知道瞻仰世家公子,心中暗存爱慕之意。可咱们小姐却忙着带小世子,寻常连靖王府的大门都不出。猛然叫那霸王拉着手好一通胡说,怎么会不害怕?”
“但凡小姐再大些,遇事心中有个计较倒也罢了。可那时小姐还需靖王爷和侯爷他们护着呢,怎么能不闹出来?那霸王身份地位高,靖王爷也无法做主,这才闹到御前去的。说起来都是谁的过错?却偏生要我们小姐一律承了,在京城被人笑话几年不算,到如今却连婚事也……”
竹露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到先哭得不能自己。
凝霜伸手拍着她的肩膀,眼里含泪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霸王得了军功回来,满朝文武谁不向着他?你瞧着徐家退亲了,那霸王有什么事情没有?”
“现如今小姐已经避到嘉兴来了,往后你也不许提京城里的事情让小姐伤心了。横竖左不过远嫁,还有咱们陪着小姐呢,断不会让人欺负了小姐。”
这丫头两人正满是伤心呢,偏巧前头房瓦坠了一块下来。
竹露和凝霜出来一看,只见瓦片碎了一地。二人暗暗心惊,连忙朝房顶上看去。
“这房瓦不曾整修过吗?落了这样一大片要砸着人了这么好?”
“竹露你先洗脸去伺候小姐,我去找管事妈妈说一声。”
竹露连忙推了凝霜道:“你快去,咱们小姐还在这里住着呢,可不能冒这样的险。”
说罢,二人匆匆分头行动。
……
傅元恒原是在软塌上小憩,猛一听推门声就惊醒过来。
只是他这主子跟往常不一样,脸色虽然阴沉恐怖,眼中却无半点凶光。
到是像那挨了铁锤的狮子一样,一下子受了痛到老实不少。
傅元恒匆匆又点了几盏明灯,忙又端了热茶来。
赵玉郎接了茶,把茶托取了,就让他杯子烫着他的手心。
傅元恒见了连忙要去端回来,可赵玉郎不给他,反问他道:“听说你有一个侄女,今年十四岁了。”
傅元恒一脸懵相,嘴里却下意识回道:“是有一个大侄女,不过不住京城,住通州老家呢。”
赵玉郎蹙了蹙眉,沉着脸道:“那她许了人家没有?”
若是不清楚这位主子的性子,傅元恒到会想到他家侄女的大造化来了。可正是因为太清楚了,心里反倒不安起来,连忙道:“那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尚未及笄呢。”
赵玉郎呢喃道:“是不懂事的意思?”
傅元恒堆了一脸的假笑道:“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安卓anzhuang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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