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坚决,叶家几个族老都没反对。

徐立明还想挽回,“叶三叔…”

徐老爷沉吟一会儿,道:“老兄,当真没有回圜的余地了吗?”

“有一句话叫做覆水难收。”叶常安冷声道:“当初是你们执意退婚,如今可别想赖在我们叶家头上。”

“退就退!”

徐夫人巴不得退婚,轻蔑道:“叶锦夕被退了婚,我看以后谁敢娶她,留在家里也是丢人现眼败坏门风。”

叶鸿远忍无可忍,“徐夫人,请适可而止。”

叶鸿飞冷冷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背信弃义的是你们,服孝期间退婚,当真不怕丢了你们徐家列祖列宗的脸。”

徐夫人立即就抓着话头,尖声道:“长辈说话,哪有你们顶撞的份儿?你们叶家就是这教导子女的吗?”

“我们赵家家教如何,不需要徐夫人来评头论足。”

赵氏气定神闲,目光却沉沉的甚有威严。

她容颜偏柔美,气势却不弱,一双目光柔中带钢,不怒自威,看得徐夫人这等只会耍横之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同时更是恼怒。

这个娼妇。

不就是给人做过几天丫鬟,有什么可得意的?长得一张狐媚的脸,还不知当初怎样勾引主子少爷,没准儿早就是被人穿烂了的破鞋,也就叶老三那个短浅的将她当个宝。

呸!

“既然你们同意退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不相干。”

徐夫人怎么都不愿输了气势,说话的时候永远仰着脖子,骄傲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

赵氏依旧神色淡然,“贵府的仆从怕是已到县衙告官,徐老爷确定要同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等着官差来抓人吗?”

徐老爷脸色一变。

其他人也跟着变了脸。

徐家还真敢报官?!!

“徐志清,当初你们徐家落魄,走投无路来到上清县,辖下二十多个村没人愿意收留你们,我看你们一家三口可怜带着你们去县衙落了户籍,在兰溪村有一席之地。当初盖房子,也亏得叶家帮忙。你爹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主动和叶家定的亲,整个兰溪村众所周知。”

林天海满面沉怒,“你二叔公早年离家经商,听闻你一家境遇,在上清县买了宅子,还接你们一家子去住。若非他后继无人,万贯家财岂会落到你头上?即便他在世的时候,你爹娘也没说发迹了就看不起叶家,从未说过退婚的话。如今他们接连去世,你成了徐家老爷,奉承话听多了,被捧到了天上,竟也学起了忘恩负义那一套,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你们书香门第的作风?好,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咱们兰溪村虽然穷,但也容不得外人欺负到头上来。”

他一番话戳着徐老爷的脊梁骨骂,徐老爷脸色又红又白,又羞又恼。

屋子里几十双眼睛,全都写满不屑和鄙夷。

“什么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徐夫人却是个厚脸皮的,立即跳起来,“你们这群刁民,粗鄙下贱,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闭嘴!”

徐老爷大喝一声,目露凶光。

徐夫人吓了一大跳,顿时呐呐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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