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勒……安格勒……你他马给老子起来!”

无视了旁人错愕而惊讶的眼光,鱼鹰大声地呼喊着沉睡的男人。

温暖的阳光透过椰子树的叶子照了下来,躺在稻草堆上熟睡的男人不满地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没去理会俗世的喧嚣。

或许是因为沿海的缘故,法兰克扎不似纳拉伊图大多数城市一般燥热,您若是漫步于沙滩,或许还会为凉爽的海风感到惊诧。

沙滩洁白,有海浪蔚蓝将其拥吻;木叶倾倒,存荫里阳光为之飘摇。

纳拉伊图最大的河流于法兰克扎穿城而过,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的最终归宿;大大小小的船只或是来自内陆,沿着河流顺流而下;或是来自其它海港,橡木白帆、有着高高的桅杆。

不过,无论是安格勒先生还是不知为何被称作“鱼鹰”的绿皮鹦鹉,都不是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美景的文化人。

眼见自己的呼喊没有叫醒熟睡的艾格勒,鱼鹰做了一个深呼吸,将强壮的脖子不断前后伸缩,用坚硬的齿喙迅速打击着安格勒的脸庞。

这种危险的行为显然触动了深海眷族的被动防御。丑陋的鱼皮开始于脸间浮现,为它的主人抵抗这猛烈的打击。

鱼鹰的攻击甚至没有办法破防。不过它显然还远远称不上无计可施。

它深吸一口气,在安格勒的耳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温柔地轻声耳语:

“我昨晚联系火葬场把你妈妈挖出来了。”

“他们的服务态度还是蛮可以的。他们嫌挖得不够好,所以把她埋回去重新又挖了一遍。”

“可惜你妈妈最后还是没能住上小盒。他们怕她粘锅……”

鱼鹰正诗兴大发,口若悬河,却被一只突然靠近的手死死握住。

“你喜欢辣一些还是清淡一些?”传来的是安格勒低沉的嗓音,他盯着鱼鹰的冷漠双眼满是藏不住的杀气。

“如果我们在讨论的是你的妈妈,我希望五分熟。”鱼鹰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安格勒一把甩开鱼鹰,捂着自己的头,似乎还有一些宿醉带来的疼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被丢开的鱼鹰连忙扇动翅膀,飞上了安格勒头顶的椰子树。

“你最好告诉我些好消息。我可不希望今天唯一的好消息是晚餐有鹦鹉汤。”他用手掌拍了拍宽阔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如果真想这么做就不用担心下半生死于非命了。今天下午你想要走得多安详就必能走得有多安详。”

鱼鹰立在枝头打理着自己翅膀上的羽毛。

它当机立断,趁在安格勒还口之前说出了自己带来的消息:

“我发现小小姐了。”

安格勒果然没有还口,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缓缓说着:

“失算了。一只鸟儿不够我和小小姐两个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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