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逊低声道:“王老弟,今后这种事,你想要他们命,尽管跟我,我处理隐秘些,免得惹起这么大动静!”他一身冷汗,哗变若成,朝廷问罪下来,恐怕脑袋难保。

凌云笑道:“你昨晚若是就抓了这几个兵匪拷打一顿,今早上我就不会出手来杀他们了。”想起布店老板娘的死,不由悲从中来。

孙逊道:“好好,过去就不提了,今你可算是帮了我大忙,这每人十两白银,可是解决了拖欠数月的饷银,不然,他们就算今不哗变,今后也会借口其他事情搞事,当兵的,一个饷,一个粮,不给够不行啊!”

两人驱马回城,军中事务交给了副官主持。

白苍翁等高手在城门上看了一场戏,本来以为要苦战一番,固然己方高手众多,但是寡不敌众,与这近千人车轮血战,恐怕也是危险重重。

好在王知县及时送了银子来,解决了一场危机,众人舒了一口气。

刚进南城门,迎面来了一个满脸脏兮兮的乞丐,手中举着一个破碗,朝着孙逊的马冲撞过来。

凌云有些惊讶,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对着挡道的人提起鞭子就抽,谁敢挡路?更别这个乞丐迎面冲撞过来,难道是个瞎子不成?

不料,孙逊并未驱赶,反而赏了这乞丐一两银子,这乞丐千恩万谢,跪拜在地,趁着无人察觉之际,塞到了孙逊靴子里一张纸条。

孙逊恍若未觉,继续驱马前行,回到万仙楼,他下马之时,掏出了靴子里的纸条,上面几行字,看了一会,嘴角露出了微笑。

孙逊拍了拍凌云的肩膀,笑道:“王老弟,好消息来了!”

凌云笑着问道:“什么好消息?”

孙逊眉头展开,笑道:“前方探子密报,在边境澜江至南驼岭一带,发现了洪氏余党的踪迹,现在正密切跟踪,死死咬住,还未打草惊蛇。澜江宽千余尺,他们必定是无船渡江,准备沿江西上,寻找船只渡江。”

凌云道:“那我们在西面设下埋伏,岂不就能一网打尽了?”那一日与双剑宗主及几个高手交手,凌云觉得他们虽然剑法拳法快些,仍旧是寻常,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皆是当世绝顶高手,一般人哪里擒得住他们?

孙逊笑着摇了摇头,道:“埋伏打了不止一次,每次只能折损对方两三名高手,不能一网打尽,因此我们要学姜太公,稳坐钓鱼台,引他们上钩!”

凌云看着他一脸神秘的笑容,知道他另有妙计,道:“看来将军成竹在胸,在下拭目以待!”

当晚,凌云安坐在书房,手中握着一卷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雪珠在一旁持着红烛,柔和烛光照在昏黄的书页上,桌上一盒蟾蜍香炉,里面焚着香丸,悠然地飘出几缕袅袅的香雾。

雪珠幼时是家碧玉,请不起私塾先生上门授教,所以只认识几个简单的字,后来到了县衙后院,跟着其他颇有才气的妾学到了许多,渐渐地可以看一些简单的书籍,加上她常来书房,接触的书比较多,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只是她生对钱粮筹算之术感兴趣,学会了这些字都是为了看账本。

今白的时候,凌云在万仙楼辞别孙逊,回到了县衙,没什么事情,百无聊赖。这个世界的日子既没有电视看,又没有手机玩,纵然美人在侧,也难提兴致。

凌云倍感无事可做,便从书架上翻书来读,以期消磨这无聊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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