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莺童一声说好跑走了。

“啧啧啧啧啧……在这不起眼的地方,竟然会碰见有这玩意,稀罕啊稀罕!”一旁胡玉梅则摇头晃脑说了。

“什么是四柳走穴坟?”我一听,叫问。

也真是新鲜,好不样的树上挂灯笼,而且还很突兀出现,这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实难以相信。

“就是坟下棺木四角,钉有柳树桩的坟,柳木聚阴,此穴头可汲取周边左右所有阴魂之气,实是厉害,要不然怎能化此白煞灯。”三爷一声解释,抬头往上瞅。

“白煞灯?”我迟疑看。

很朦胧,那灯笼大致长圆形状,晕白白光亮当中,亦似乎缠缕着丝丝很淡晕烟气,不太清楚,就像有人坐灯光底下吸烟一样。

“三爷,这可是捡到宝了,不说别的,就这两棵树弄回去,咱可发大财了!”胡玉梅复一声很兴奋叫。

三爷横愣她一眼,没有言声。

就这样复等了有半个时辰,黄莺童回来了。

“查清了,查清了,就西边那大,发村的,姓王,叫王金柱,媳妇半身不遂,两孩子肚大如鼓,下,半身从大腿根以下都烂了,挺惨,一家三口都有病,这坟头是那王金柱老爹的,埋这里有十一个年头了。”随着跑回来,黄莺童快言快语道。

“走。”

三爷一声喊走,众人直奔大,发村。

“你们是?”

随着进村敲开王金柱家大门,一个四十左右岁男人眼瞅我们问了。

“走堂口的,专治你家这邪乎病。”三爷一声说,往里进。

“啊……奥奥,那好啊好啊好啊,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一趟神,神主是?”男人瞅瞅,还挺懂行的问了。

“神主胡三爷,怎么,你还认识咋地,治好你一家三口的病也就是了,打听那么多干啥?”三爷一声没好动静说闯进屋里。

屋里一股怪怪消毒水味道,很有些刺鼻,炕上两个十五六岁孩子,只露出小小脑袋,平躺在被窝里。

“掀开!”

看着被窝里孩子,三爷一声掀开。

“啊……奥奥,好!”男人醒过腔伸手,把两孩子身上被子给掀掉。

而随着那被子掀开,一副触目惊心景象,呈现在眼前。

只见两孩子腹部都异常鼓胀,圆圆如薄翼的肚皮之上布满猩红色血管,而下肢从大腿根以下,更是惨不忍睹,是漆黑黑长满很粗劣鳞片,并且从跛勒盖往下全部溃烂,溃烂最深的地方,都深可见骨。

“晕,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被报复成这样!”胡玉梅一见,一声口无遮拦喊。

“还有一个,在哪里?”三爷则瞅瞅,回头问王金柱。

“奥奥,我老婆,在下屋,下屋锁着呢!”王金柱一听,紧着带我们来到下屋。

下屋房门上锁,一蓬头垢面,双眼毫无铅华的女人,委坐在破烂床铺上。

看着我们进来,很惊疑神色瞅了她丈夫一眼,随即低头摆弄衣角没言声。

“嗨,我这也是没法子,你看看她这样,都瘫痪在床好几年了,可说起来跑就能跑,你说神气不神气,而且这一跑还谁都撵不上,我这两病孩子都够我操心的了,我还得见天扬哪找她,所以为了省心,也就把她给锁住了。”

随着女人不言声低头,王金柱苦着一张脸说道:“可就这样锁着她,也不消停,说不好啥时候就跑下地砸门,那门砸的咣咣响,你们看,就这小胳膊小腿,有那么大力量,我也是服了!”

“再接着说!”三爷很冷眼瞅他。

“我……”王金柱瞅瞅不言声了。

“自己的梦自己圆,你王家先人棺木四角钉阴柳桩,坟头洒五污血,难道你不早都知道,她们会这样吗?”

随着冷脸走出那下屋,三爷一声道:“为一己之利,而残害家人,你们做人做的够可以的,王金柱,恐怕是把你爹尸身给刨挖出来点天灯,也不足以消除他的罪孽吧!”

“这……”王金柱脸色很难看。

“说,否则我不饶你,对你这等残害血肉至亲的人,我三爷绝不姑息手软,胡玉梅,先给他两巴掌醒醒脑!”三爷随即一声很喝戾喊,叫胡玉梅扇打王金柱嘴巴子。

“啪,啪!”

这两嘴巴子扇的叫一个响,王金柱小身板立时打了几个转圈跌坐在地上,鼻子口蹿血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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