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夜来得早,这才刚刚戌时正牌,已是完全黑了下来,是到了该掌灯的时分,满王宫里一派的灯火通明,无数的牛油大灯、儿臂粗的蜡烛纷纷点亮,生生将整座王宫点缀得亮丽堂皇。

青竹居所在位置略高,站在阁楼上,看的甚是真牵

阁楼旁主卧的厢房大门依旧禁闭,偶有青梅同秀禾的身影进出。可每每结果都是一样

“姑爷,要不您先去书房歇息吧?虽不知你到底怎么惹了我家姑娘,但你这么堵在门口,许是更惹我家姑娘生气。”

青梅听闻殷子衿是个药罐子,实在不忍心因失大,因着姑娘得一时冲动,伤了自己郎君身子,最后没了在京城的靠山,更是得不偿失,所以才出来劝解一番。

“她还是不肯见我?”殷子衿看着半掩着的房门,眼里充满粒忧和期待。

青梅如实回答:“嗯!还是那句老话,你若踏入房内半步,我家姑娘明日就休书一封,回尉县。”

“哎!”殷子衿叹息一声,顿了下,甩了甩衣袖,无奈道:“也罢!你同秀禾照顾好她,明日我再前来解释。”

“嗯!奴婢知道。”青梅年长些,还是很了解她家姑娘的性子的。

殷子衿又何尝不了解她那一不二的性子,此刻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

看来,苏城钰和虞嫣儿对她的那场阴谋骗局,使她内心受伤颇深,才会对今日之事如此在意。

这对狗男女,他定然不会让之好过……

就这样,才新婚没几日,殷子衿便落得入住书房的地步了。

刚回书房没多久,殷柩便提了食盒归来了。

“主子,你如何得罪大娘子了?听闻今日下午回来,大娘子就在屋里生闷气?”殷柩口中喃喃,眼神一时迷茫起来。

“这是娘子让你送来的吃食?”殷子衿瞧着食盒是往日御膳房来给主子送膳的盒子,心中安耐不住的有些窃喜。但面色依旧冷冰冰的,不形于色。

“不是!是秀禾你今晚未曾进食,特去膳房要了一份,让属下送过来。”

闻言,殷子衿脸上更冷了几分,甚至皱起了眉头,严肃道:“丢出去!”

“啊?!”殷柩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明显感受到了他家主子的敌意。

殷子衿一剂冰冷的眼神甩过去,殷柩只能悻悻闭嘴,把食盒拎到了门外。

殷柩纳闷这是怎么了?却也不敢问。

“主子,今日之事确实如你所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殷柩只能先禀报自己的新发现。

“哦?!”殷子衿白嫩的玉指拎起案前的紫砂壶斟了一杯茶,若有所思。

莫非是他大意了?今日之事和他这几日所查到悠悠阿姐的命案有关?

“详细道来。”

“凤鸣她是无意间听到两个陌生宫女的,咳咳!”殷柩了一半,有些难以启齿。

殷子衿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会出现在宫中那辆马车上?”

“额正是。最重要,凤鸣也不识得是那宫宫人,只是在御花园遛狗偶遇的。”殷柩有些担忧,“莫不是六子?”

殷子衿白了他一眼,淡定放下手中玉盏,蹙眉道:“一条狗,便将马车破坏成稀巴烂,明显是要人命,只是没想到你会在马车上!…哼!还处处矛头指向他,你觉得他会那般傻?”

“可我飞到梧桐树最高处打探一番也没任何逮人行踪啊!再,属下就不明白了,除却秦靖宇这子,是谁能知晓我的行踪!”殷柩细思起来没有头绪。

殷子衿深吸一口气,“事情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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