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丝并未走,而是凑近,“殷大娘子,听闻邢家是你阿姐的婆家?”

虞悠悠背脊为之一僵,警惕的看向她,“你怎知晓?”

“这盛京,鱼龙混杂,不是什么事都能瞒得住的。不过……”刘青丝衣袖掩唇笑的格外清脆,“邢家当年灭门案,今日总算水落石出,想必姑娘此刻高兴坏了吧?”

“水落石出?”虞悠悠双眸骤然明亮,抓住她的胳膊,“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刘青丝颇为震惊,但随即淡定,“那今日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这公孙丞相和皇后这些年实数心中有愧,今日不知抽了什么风,去大理石自首了。”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

“青丝,你到底走不走?”尹素銮在马车上催促。

刘青丝瞧着她那震惊模样,好不忘拍了拍她肩膀,“别忘了,姑娘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虞悠悠这才回过神来,激动行女子礼,“多谢青丝姑娘告知,若属实,日后若是本娘子能帮到的地方,本娘子一定奉还!”

刘青丝甚是满意,含笑离去。

坐在回青竹居的路上,虞悠悠思绪万千。

“柩!”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驾车的殷柩回道:“大娘子有何吩咐?”

“皇后和丞相自首邢家灭门案了?”虞悠悠还是不敢相信。

殷柩大惊,“大娘子这么快便知道了?主子本想等您回去给你个惊喜的。”

“是相公做的?”虞悠悠不敢相信。

殷柩话语间十分自豪,“那是必然!不然谁能这般大手笔,让一朝皇后和丞相怪怪认罪?还是自首的方式?”

虞悠悠瞬间红了眼眶,张了张嘴,想什么又觉得喉咙似卡着了什么东西,不出!

这她可真真欠了殷子衿一个大人情,大的人情啊!而她,昨夜还那般对他,这些日子还那般不信任他。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总是这般突然,这般猝不及防!就像他的那一记吻般,让人措手不及。

如此,阿姐总算可以沉冤得雪!

“大娘子?”殷柩迟迟没听到她回话,唤了一声。

虞悠悠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昨夜酗酒,相公身子可好些?”

“不好!”殷柩故意失落状,“到现在还在榻上躺着呢!许是伤了脾胃,到现在还未曾用膳。”

“这般严重?可有请太医?”虞悠悠略显自责,她昨下午就应该去寻他好好认个错才是,也不至于这般模样。

殷柩眼瞅得了逞,“主子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是胎里带的,是治不好的了!所以……”

她不解,“所以什么?”

“大娘子瞧在主子为了您如此用心的份上,能否少气他?让他多活几年?要知道,他这病是最生不得气的。”殷柩添油加醋。

虞悠悠微愣,抿嘴轻笑,这主仆二人,合着伙都是她气的?她气他什么了?除了这些日子对他处理阿姐的事不信任,她自认其他都是欲加之罪。

得!她认了,谁让殷子衿是个病秧身,还气性如此大呢?

“柩,我知道了。”但她不解,“皇后和宰相是如何前去自首的呢?”

“这个啊属下不知……你还是问主子吧!”殷柩觉得还是让她主动去问,顺便促进下两人感情要来的实在。

“成!”虞悠悠耸了耸肩,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宫景,心中格外舒畅。

仿佛,心中那块贼沉贼沉的大石头总算被人搬开了一般!整个人心情敞亮,就是这瑟瑟秋景,瞧在她眼中也是一股子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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