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班级的同学也听到了动静,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平时在班级不一句话的同学,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原来此时的早读早就结束了,已经上邻二节的英语课,只见英语老师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苟顺,大声呵斥道:“苟顺,你上课谁觉我不管你,你发什么神经,影响同学们听课,还有没有点纪律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geu!”
然而,苟顺还沉浸在那个梦里,脑袋有点僵,一时竟然没有听见老师再什么。
“eu!unersan?”英语老师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苟顺听清了,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课本,低着头,往教室外面走去。
“现在是英语课,你拿着语文课本儿干什么?你是故意挑衅我吗?”英语老师盯着苟顺手里的语文课本儿,生气的道。
同学们听了英语老师的话,看到苟顺手里的语文课本儿,忽然哄堂大笑起来。
苟顺只觉得无比尴尬,快步走回书桌前,在地上捡起英语课本儿,低着头走出了教室,站在了过道里。
同学们的笑声过了好久才停了下来,不过苟顺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因为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梦。
这个梦好奇怪。
难道梦还能接上吗?还能接的这么严丝合缝吗?为什么又梦见她了,安然,和她那双饱含秋水的眼睛,还有,她竟然靠在自己肩上,跟自己聊,对自己笑。
最主要的是,他可以把那个梦完整清晰的连在一起,包括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忘掉,这跟平时做的梦完全不同,以前做的梦醒了只能记住一点儿影子,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忘的一干二净。
苟顺开始越来越好奇安然是个什么人,甚至开始担心安然的安危,担心她是否躲过了老虎的攻击。
安然,她靠在自己身上时的那种温度以及自己那加速的心跳,为什么会那样的真实?
苟顺也想越觉得真实,越想感觉头越疼,索性他不去想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楼道的远端,希望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可以清醒一点儿。
然而,他发现楼道的远端,出现了两个戒察,那两个戒察走到教室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拐了进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苟顺的心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两个戒察从教室办公室走了出来,又朝着苟顺这边走了过来,走过苟顺身边的时候,还特地看了苟顺一眼。
苟顺见状,连忙低下头。
两个戒察走到苟顺班教室门口后,走了进去,苟顺在门口,隐约能听见他们话。
苟顺听到两个戒察进去后,英语老师停下了讲课的声音。
“戒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是英语老师的声音。
“有个叫苟顺的,是不是你们班的。”
“对呀,他刚才还扰乱课堂秩序呢。”
“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教室外面呢,你们没看见吗?”
“难怪我有点儿眼熟。”
快跑快跑,不要让他们抓住,戒察和老师对话的时候,大脑中一个声音开始响了起来,苟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着楼梯跑去。
苟顺走到楼梯口,看见楼梯转角处的窗户,忽然身体不由自主的纵身一跃,打窗户里跳了出去,从五楼直接跳到了楼下。
来到楼下后,苟顺便朝着学校的大门跑去,然而刚跑了没多远,他发现前面有辆戒车,戒车前还站着几个戒察。
情急之下,只见苟顺双脚一蹬,朝着空中跳了上去,在三楼的窗台上踏了一下后,一跃来到了教学楼的楼顶。
学校的教学楼总共六层,苟顺跳上去之后,心里始终还是不放心。
他向远处望去,看到了与教学楼相连的大钟楼。
大钟楼,是茵智中学的地标建筑,大概有十几层楼那么高,顶端是一个四面都有显示屏的正方体大钟。
苟顺在教学楼的楼顶飞速的奔跑,跑到教学楼边缘的时候,只见他用力一蹬,身体极速向上,一跃来到了钟楼的顶上。
钟楼的顶上是一块儿平整的正方形,边长大约有三米,苟顺往下面看去,只见刚才的戒车已经变得像玩具那么大了。
为了避免不被发现,苟顺索性躺在了大钟的上面。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挺高了,阳光照在苟顺的身上,他开始有了一种虚无的感觉,他感觉这些阳光仿佛从他身上穿过去了一样,他好像变成了透明的存在。
可是苟顺的大脑一点儿都不透明,甚至是一片混沌,就像快要爆炸一样。
“叮铃铃铃铃”
一串急促的响声把苟顺拉回了现实,此时,已经有些亮了。
苟顺循声望去,发现床边的床头柜上,一个猪佩奇样式的闹钟,闹钟锤正在欢快的敲打着佩奇的两只耳朵。
苟顺摸过闹钟,没时间去找开关在哪里,而是一把将它捏碎了。
苟顺轻轻的绕到床的另一侧,想看看夏如诗有没有睡着。
只见夏如诗睁着眼睛,目光空洞且呆滞,眼圈儿也是红红的,好像是已经把泪水流干了。
“你饿不饿?”苟顺看着夏如诗,声的问道。
夏如诗没有话,也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苟顺见状,也没有再话,只见他摸到了厨房,琢磨了半才把冰箱打开。
然而冰箱里只有一些生青菜和一条冻鱼,除了一把韭菜外,完全没有任何直接食用的东西。
苟顺忽然想起了以前路过锦绣大厦的时候,前面的电子屏上显示过,十三楼是风味美食城。
他跟夏如诗已经十几个时没吃饭了,他不想让夏如诗饿着。
“夏如诗,跟我去十三楼找吃的。”苟顺对着夏如诗道。
然而夏如诗还是一动不动。
苟顺一把抱起床上的夏如诗,朝着门口走过去,刚打算打开门,忽然发现一束微弱的光从门的猫眼里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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