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瞒不住,但这一天也不必来的这么快,她还没开始瞒呢。

南于阳倒是分得清事情孰轻孰重,从南于星手上抱走小卷,去楼下找到医药箱对小卷的伤口做简单的处理,二哥为了展现自己好哥哥的一面,也把南于星扛在肩膀上下楼找大哥去了,留小火团在后面一蹦一跳地跟着。

客厅上的钟摆指向两点十五,她十点之后就没有再出房门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等了多久。

“我不只是因为你反常才觉得奇怪的。”南于阳说,“是很多人都很反常。”

小卷受伤的脚已经被包扎好了,上边还打了个蝴蝶结,堪称铁汉柔情。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呢!”南于月刚刚不加掩饰的笑声还是吵醒了身处更年期的女人,训练有素的兄妹三人马上立正稍息带着小卷回到了楼上,迅速清理掉玻璃残骸后再也没人敢踏出房门半步。

躺在床上的南于星想着今晚算是躲过去了,但是躲得过七号躲不过八号,南于阳肯定会找机会逼问她这朵柔弱的小花,再三思索后,还是给芳菲发了一条消息:芳菲姐,明天能不能早点来接我,有点情况[玫瑰]

等了几分钟也没有收到回复,估计是睡了,希望她能早点起床看到这条求救信号。

“对不起...”小卷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自责地说,要不是她半夜跑起来,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不怪你不怪你。”南于星也不会安慰人,因为她也没被人安慰过,不知道具体流程改怎么走,只能轻轻地给小卷唱小学学过的摇篮曲,不得不说还挺有用,在软绵绵的哼唱里,小卷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又响起了喇叭声,芳菲七点不到就赶到现场展开了救援,南母虽然心存疑惑但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南于星就带着小卷跑出了家门。

“去哪呢?”大哥和二哥顶着黑眼圈(是因为熬夜,并没有做运动)出现在南于星面前,他们埋伏的地点转移到了家门口。

两个人组成了一米八的大墙挡在南于星前面,放在以前她是束手无策,但是现在的体能来说,带着个四十多斤的小孩跳过去根本不在话下。南于阳也是没料到这一手,以至于自己妹妹都跑上车了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里面。

“好险好险,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南于星拍着自己激烈跳动的胸口,比在雪地里跳崖还紧张。

芳菲安慰着说:“没关系,他们现在应该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听完一点被安慰的感觉都没有。

另一边,南家门口。

南于阳:“看到了吗?”

南于月也难得沉着脸色:“看到了。”

车开回了庄园以后,南于星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什么事情要在庄园做的,昨天来是为了拿报告和给小卷解除控制,今天倒是没有安排。

一路走到研究所以后,芳菲又带着她们到了一个新的实验室“MOVE”,除了发出求救信号的南于星,其他人估计还是一点过来。

这个实验室空空荡荡的,大小和篮球场差不多,一点仪器和设备都看不到,难不成是装修完没钱买设备了?毕竟庄园看起来开销还挺大的。

她们面对的那面墙壁上方还有个单独的小房间,中间是一个玻璃做的隔断,里面站的正是祝芒、姜若来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身穿一套藏青色中山装,中分的发型把本就瘦削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小巧,有点像九十年代的当红男团成员。

南于星:“那个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芳菲:“哎呀,你还没有见过空空这个样子吧?他抓的娃娃越多,外表就会越老,昨天他和小芒花了几个小时把娃娃机里的人全放出来了,果然还是年轻的时候帅呀~”

她差点忘了这群人永葆青春的事情,还以为谢允空是人到老年遭遇不测,不得已获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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