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她关上门,按下开关,客厅里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亮了,暖黄色的灯光照得屋子格外地温馨。

她将背着的挎包随意地扔在鞋柜上,换上拖鞋。然后走进厨房里,洗了水壶,烧水喝。

在等待水开的时候,她去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这套复式房子接近两百平米,装修得豪华,摆设却极为简单,缺少生活气息。

这是她和林益川的家,不过她很少住这里。公司有员工宿舍,平常她住那边。今天去康复医院看了母亲成文娟,又被大雨困了半个小时,待出来时已经晚了。这套房子离得近,有直达的公交车,林益川最近不在家,所以她才回来。

水开了,她去厨房洗杯子。正倒着水,身后的玻璃门有响动,她惊吓着回头看,看到林益川正倚在门口。一不留神,开水就倒到了手上。她丢开杯子,嚎叫起来。

林益川一个跨步走进来,拧开水龙头,将她被烫着的手放到水下冲洗。冰凉的水冲掉烫伤的灼痛。成明慧抬头看他,他穿一件深色长T恤,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脸上是一副疲倦的样子。

她一时间忘了手上的伤,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林益川没有回答,反而问她:“家里有没有烫伤的药?”

“没有。”她脱口而出。这个家里冷冷清清,生活物品都少得很,何况是药品?

他抽出手,转身要出去:“你自己再冲几分钟,我出去给你买烫伤膏。”

成明慧把水关小一点,拒绝道:“不麻烦了,没什么要紧的。”

林益川白她一眼:“等真要紧了,麻烦的不也是我吗?”再不跟她说话,拿了钥匙手机就出门去。

大概十分钟后他回来,手里拿一支烫伤膏。成明慧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看手机,被烫伤的左手一片红色。

他来到她的身边,拧开盖子,握起她的手,要给她涂膏药。

成明慧不习惯两人这样亲密的举动,本能地把手抽回来。林益川愣住,继而尴尬又有点恼怒地把药膏放在茶几上:“你自己擦吧。”

他们结婚到现在,只在婚礼上,出于仪式的需要,象征性地有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婚礼结束后,碍于林益川那张扑克脸,没人敢闹洞房。最后两个人枯坐到半夜,背对背躺下睡觉。

牵手拥抱什么的,他们根本不需要。

他去翻冰箱,想要找点吃的。但是里面除了他走之前放的啤酒矿泉水,能吃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他关上冰箱门,看到成明慧谨慎地涂着药,原本想要发的火莫名地压了回去。

只是脸色并不那么好。

成明慧知道刚才自己那个举动让这个男人伤自尊了,极为识实务地岔开话题:“怎么才去一个月就回来了?”

益川集团马上就要上市了,这段时间他带着团队,去各地路演。原本定下的行程是两个月。

“回来休息几天,再接着去。”林益川淡淡地说,然后想起一个问题,他还没吃晚饭。下午从机场回来到家,直接就去睡觉了。谁知能一觉睡到晚上九点。

肚子饿了不说,家里连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