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凄苦离世,生母也不在了……

丧母之痛经历两次……

陆清柏显然是不大愿意提及生母之事,直接换了话题,同沈璇说起了叶羽的消息。

“西域古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那见过叶护卫。”

“叶羽去那作甚?”沈璇一听就有些急了,“我爹难不成也被他带到了那里?”

叶羽带走了沈重楼,让她都没办法好好安葬自家老爹。可她又无法指责叶羽。

毕竟叶羽跟在沈重楼身边多年,两人早就已经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而是亦兄亦友。

叶羽没办法接受沈沈重楼骤然离世的消息,带走沈重楼的尸身,必定是想要竭尽全力去救治沈重楼。

可她老爹心脉已断,除非是大罗神仙,不然无人能扭转乾坤更改生死。

“哎,也不知道我爹如今究竟是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叶护卫好好安葬。”

不过,听到叶羽去了西域的消息,沈璇直觉的就认为她爹必定还没有被安葬。

“西域古国的边际是一片荒漠。据说荒漠的深处,有仙人居住。”陆清柏淡淡道,“叶护卫想必是要试一试吧。”

叶羽这般执拗的举动,让沈璇也忍不住苦笑。

“罢了,不说这些了,”沈璇想到自家老爹,心头就难受的慌,干脆也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大元的五皇子这些年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你是说元木澜?”

“是啊,他昨日戳穿了我的身份,”沈璇大大咧咧道,“让我日后好好替他做事,否则,就要了我的命。”

沈璇其实并不想答应元木澜的。

原主身体中的毒,因为陆清柏的血的原因,祛除了大半毒性,再加上修炼了那位神秘老前辈传授的疗伤秘诀,身体中的毒早就已经被排的干干净净了。

除了戳穿她的身份,大元人如今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的。

不过,沈璇思来想去还是应了下来。

“元木澜知晓我是女子,我来此寻欢作乐能骗得过旁人,可骗不住他。”

与此同时,一座僻静的小院之中,元木澜坐在椅子,微微合着双目听着手下的汇报。

“殿下,沈凌杉今夜去了醉香居,点了那儿的花魁姑娘作陪。”

一身黑衣的手下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汇报着,“进去便一直没有出来。”

“醉香居?她还点了花魁作陪?”

元木澜脸上满是笑意,眼里面却是一片冷然,“继续盯着。等她一走,去将那位花魁姑娘悄悄的请来。”

手下一愣,有些迟疑,“殿下……”

自家殿下素来不怎么亲近女子,如今竟然要请花魁……

“将人带回来便是,本王要亲自审问。”

皇宫。

“陛下,”尚公公一边替北云帝研磨着笔墨,一边轻声道,“奴才总觉得这沈凌杉不大对劲,似乎并非是真心效忠陛下……”

北云帝手中的笔不停,闻言也只是勾了勾唇瓣,继续在纸上行云流水的书写着。

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大字,才搁了狼毫笔,淡淡道,“怎么?你是怕朕偏宠沈凌杉?”

“当初可是你提议朕去父留子,如今倒是说这沈凌杉不堪重用了?”

“奴才只是觉得这沈凌杉未免嚣张过了头,效忠陛下的心,有几分不大真啊。”

尚公公忙解释道,“老奴也只是担心,这沈凌杉故意做戏欺瞒陛下,想要对陛下不利。”

那个沈凌杉,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他先前虽说同沈凌杉只是说过几句话罢了,但就那几句话的功夫,也能辨别出一个人的大致性子。

“故意做戏?”

北云帝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个死疙瘩了,面色深沉,语句不带半点情绪,“你的意思是,沈凌杉有可能知晓了沈重楼之死与朕有关?特意忍辱负重,在朕面前做戏?”

这话不轻不重的,可落在尚公公的耳中,却像是有一个大锤在一下又一下的重击自己的心口。

他慌忙跪倒在地,“这绝无可能。”

此事可是经由他的手去办,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这颗脑袋也是保不住了。

虽说他为八段高手,听起来好像时间难逢对手,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被帝王牢牢的控制住了。

他的体内中了一种极其奇异的毒,若是不按时服药,便是超脱八段,也只有七窍流血一命呜呼的份儿。

“尚公公,朕,最相信之人,便是你。”

北云帝冷笑着盯着他,“若是你当真替朕好好办妥当了,又岂会怀疑沈凌杉如今对朕的忠心?”

“奴才该死!奴才只不过是担忧陛下,疑心过重,还请陛下开恩。”

在这个能掌控他生死的帝王面前,他这个八段武者卑微的都比不上乡野贱民。

“沈凌杉那,朕,自有决断。你无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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